“嗯,我保證”他笑笑,安娜這才轉過身,果然沒有東西。
“好了,我們快一點走吧”
“嗯”
“你真的打算這樣一直欺騙他?說不定那樣你會後悔的,知道真相的小綿羊是會很憤怒的”
這一晚上,餘商並沒有平靜下來,他一直興奮著,因為今天安娜抓了他的手,看著自己的那隻手已經幻想到了半夜;這沉寂的黑夜很快便過去,那憎恨也被埋藏在了心裏。次日,餘商一大早便來到了公司,這辦公室和昨晚的一樣,沒有被什麼動過。
不久,公司裏的人也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早啊,餘商,昨晚真是謝謝你了,陪我來拿東西”安娜在餘商的位置前停了下來。
“沒什麼的”他笑笑。
“那我先過去了”
“好”說著便看著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外麵是燥熱的天氣,裏麵冰冷的空氣散發著咖啡淡淡的香味,餘商調好咖啡,起身朝著安娜的辦公室走去,她是這個部門的組長。
這心裏滿懷期待的走到她的門前,“安娜,怎麼樣,還順利吧”在他準備敲門的一瞬間,裏麵的說話聲便響了起來,半空中的手頓時停了下來,這個聲音是江懷的,很容易聽出來,餘商沒有打擾他們,而是站在門邊小心翼翼的聽著,這件事似乎和自己有關。
“對了,昨晚你製造的氣氛不錯啊,那個樓梯拐角處躲藏的是你吧”安娜打趣道。
“樓梯拐角處?我什麼時候去過那個地方?不是隻有走廊上嗎”江懷有些疑惑她說的話。
“你沒去過?”她有些愣祝
“沒有”再次肯定,這讓她的後背有些發麻,那麼那個身影是什麼東西?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究竟什麼時候動手,我可不想再等下去了,跟那個人在一起你不知道有多惡心,就像喪門星一樣”安娜厭惡的說著。
“好了,舅舅還沉浸在舅媽的死之中,現在隻要讓那個餘商更討人厭就可以了,我這邊已經開始了”江懷站在一旁,兩人並沒有什麼親密的動作,或許這隻是一場簡單的交易。
“餘商”門外,一個同事從一旁走過,看見站在辦公室門前的餘商,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餘商,你……”正在他走過去打算叫餘商時,卻看見了附在這個人身上的東西,那女人身穿白衣,臉上似乎是被燒焦過,一條長長的刀口出現在紅色雙眼的中間,斜拉著皮膚,紅色的嫩肉已經露了出來。那人怔了怔,然後倉惶的逃走了。
那被埋葬的憎恨終於又被挖掘出來了,而且這一次更加的強烈,他要讓他們不得好死;下班後餘商丟下安娜回到了自己的家,父親還是坐在沙發上,桌上是一些安慰品,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送來的,“餘商,你在公司怎麼樣,有沒有給人家江懷添麻煩”父親看向他。
餘商沒有回答,直徑走到房門前,“餘商,我在問你話”餘邵東站了起來,嚴厲的訓斥著,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待他,餘商的手停在了門柄前,然後慢慢轉過腦袋,餘邵東被這眼神嚇住了,那眼神充滿了殺氣,好像隨時會把人撕掉一般。
‘砰’進入房間,他關上了門,餘邵東也回過神,這孩子是怎麼了?
這世間充滿了不安的謊言,它們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斷的伴隨著我們前進,直到醒悟。
現在是十點鍾,客廳的燈已經關掉了,臥室內,餘商在紙上瘋狂的用黑色的筆劃著,覆蓋在第一頁的整張白紙已經被筆尖劃破,但是那筆還是沒有停下來。讓人恐懼的氣息不斷的攀附在這個房間。
在他的身後,一個帶著黑氣的男人在靜靜的站著,那雙有著紅色瞳孔的眼睛格外的詭媚,那張已經幹裂的嘴角被染上了黑色的氣息,幹裂的部分已經自動愈合,就像塗了黑色的唇彩,嘴角弧度開始不斷向上,直到兩邊的裂口延伸到了耳根,然後整個人逐漸的消失。
此時的沙沙聲也停了下來,餘商放下了筆,那個本子裏麵的紙張已經不能用了,純白的顏色被染上了汙垢,而且還是黑色的,引人注目;餘商起身,關上燈,回到了床上。
有的人身體會在夢遊的時候殺人,而他本人卻以為自己還在床上,但是也有的東西會從夢中出來,然後變成它的主人,再去殺人,這個時候,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此時已經是半夜,江懷坐在家中的電腦前趕寫著自己的任務,偶爾也會有聊天的窗口彈出來,看著那些東西,他不禁笑了笑,然後按下回車鍵;除了臥室以外,其它的燈已經關掉了。‘嘟嘟’聊天窗口自動打開,彈出一個視頻聊天,這個窗口是安娜打開的,不過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