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剛才我好像看見一個人的輪廓,應該是看錯了,我繼續往前走了一步,耳邊是不斷吹刮著的冷風。看著燈的方向我再一次的跺腳,這次,燈亮了,那個燈泡死死的鑲嵌在了那顆腦袋裏麵,本來就昏暗的光線變的更加的昏暗,那雙眼睛凸著看著我“氨。
警察來了,死者是房東的孩子,他們給我做了心理輔導,林安也在接到我的電話時趕到了,他一直在安慰著我。男孩的母親在另一間屋子裏麵不斷的發出慘烈的哭聲,就像是哀嚎的母狼。
外麵已經是一片混亂,錄完口供以後林安陪著我回到了這間不大的房間,我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因為我的腦袋裏麵全是燈亮起來的那一瞬間,那顆腦袋懸掛在半空,分離的屍體安穩的躺在廢報紙上,我不知道那小小的燈泡是怎麼懸掛著一顆腦袋。
“艾米,好好休息,我已經幫你請了假,這段時間你不要想太多,明天我會繼續過來”林安握了握我的手,然後離開了,我麻木著神經坐在床上,直到外麵的吵鬧聲消失以後我才慢慢的回過神,這個時候房東的哭聲已經變小了,那條凶案現場的走廊也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黎明安穩的到來,昨晚的事情我已經平靜了許多,打開窗戶,看著外麵晴朗的天氣,心情又變好了,對麵那棟樓的窗戶還是緊閉的,上麵可以清晰的看見已經蒙上了一層白灰,看來真的是沒有人祝
早餐我依舊是叫的外賣,因為我隻是暫時租在這個地方,所以沒有必要再買工具做飯。林安已經幫我請了假,今天也沒有安排,所以我拿出了在房間裏麵發現的那本沒有名字的書開始看起來,我有一個簡單的習慣,就是總喜歡翻頁的時候把食指放在嘴裏沾一點唾沫,然後進行翻頁,即便這樣有些不幹淨,在把食指放進嘴裏的那一刻我皺了皺眉,因為上麵有一點點的苦澀,我看了一下沒有異常的書頁,興許是紙質的原因。
‘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我放下書走過去打開了門“警官先生,有什麼事情嗎”我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穿著製服的男人,應該是詢問關於那個男孩的事情。
“你就是艾米吧”他再一次確認。
“對”
“那你認識這個人嗎”他拿出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乞丐,就是那個帶我租這間房子的乞丐。
“我認識,這裏還是他介紹我來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拿這張照片給我看,隻是一種不安從我的心底開始蔓延。
“這個乞丐的屍體被發現在你們這棟樓一樓的樓梯上,死因是氰化鉀中毒,死亡時間是在昨天下午五點以後,也就是你搬進來不久後”他的表情很認真,但是這句話卻讓我很不理解。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
“這個嫌疑不能排除”
“算了,你有什麼就問吧,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因為我沒有做這件事”我冷笑了一下,讓他走了進來,接著就是詢問了我關於乞丐的內容以及生活的習慣,順便翻找了一下我的房間,但似乎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在那個警察離開以後,林安也趕了過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加上昨晚的命案,現在我的神經更加的緊張了。“別擔心,還有一段時間你就可以離開了”他抱著我。
“沒事,我還可以堅持,今晚要留下來嗎”我看著他,希望他能留下來陪我。
“抱歉,我還有一點事沒解決”他顯得有些抱歉。
“沒關係,我習慣了”我苦笑了一下,繼續靠在他的懷中。
林安用過午飯以後就離開了,這間屋子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坐在床上繼續看著那本書,等到脖子有一些酸痛時才放下書活動了一下身子,這也讓我看見了對麵房間的那雙眼睛。那個人在看見我以後匆忙的跑走了,我愣了一下,難道是被偷窺了。
那扇窗戶上依舊是布滿了灰塵,可是那雙眼睛我沒有看錯,我趕緊把窗戶前的布簾拉上,這個地方開始讓我感到這麼的不安,一切就像是被人設計好了一般,一天內發生的兩件凶殺案都和我有一定的聯係。
那個男孩在死前還來過我的房間,那個乞丐在死前把我帶到了這個地方,還有那一閃而過的偷窺者,我覺得自己就快有種崩潰的感覺。我煩躁的坐在床上,目光看向了那本日記,或許看看也沒什麼。
拿出日記,翻開第一頁:不要上去一樓的樓梯,那裏很危險。我皺了皺眉,翻開第二頁:小心你的鄰居,那是一個禿頭的男孩,最好不要和他接觸。這兩頁的日記的日期竟然是十月一日的,那個時候我所租住的房屋才開始發布拆遷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