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清抬起腳尖,勾住了景墨塵的脖子,俯在耳邊輕輕的說了些什麼,景墨塵犀利的眼神打在了那六位波斯美女身上!
那六位波斯美女果然有問題!
隨即,他負手而立,
鷹一樣的眼神看向了李玉剛!
不可抑製的,身穿朝服的“禮部侍郎李玉剛”,如篩子一般抖了一下。
眾人的眼光更是猶如一萬支利箭似的紮在了他的身上,麵如冠玉的臉上此刻慘白如紙,頓時腳底生寒。
他的手掌,漸漸失去了力氣。似全身的血液被榨幹了一般,就連骨頭節,都開始發疼。
萬萬沒想到,多年隱忍,萬無一失的周密計劃,就這樣輕易的,失敗了。
然而這一切,全部都因為那個女人!
他突地,伸手摘掉了自己的官帽,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即使兩腿發抖,卻也是用盡力氣直立起了身子,挺起了胸膛,不卑不吭!
他已經對那個滅了他國家,霸占他城池,將他踩在腳下的魔鬼,跪拜了這麼多年!現在該死了,他說什麼也要反擊一次!
陰鷙的目光從李玉剛陰狠的眸子裏散發出來。
這與朝堂上的“禮部侍郎”儼然成了反比!那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的神態此刻全然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被撕開了人皮麵具的豺狼!
他慢慢的抬起腳步,走向了景墨塵。
所有人識趣的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讓開了一條通往死亡的平坦之路。
景墨塵就那樣盯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俊朗的臉上依舊帶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那死前想著血拚的樣子,心裏開始冷嗤。
他以為他自己是誰,周詳的布置一切計劃,然而這一切在景墨塵的眼中,就像是看著一個小小的螞蟻在搬家一樣,當著樂子看。
自不量力!
這是各國使臣對他的評價。
李玉剛用了幾乎一個輪回的時間走到了相隔不過數十米的景墨塵麵前,陰鷙的眼神看得眾人不寒而立,若是一個人抱著必死的心態去對付一個人,那這個人將會激發出無限的潛能!
“景墨塵,事到如今……我李玉剛敗在你手裏,我無話可說!”
樓蘭國的小太子不解的看著他,明知道是飛蛾撲火的舉動,為何還要死拚?
“李玉剛!你知道朕為何當初將你留下來,而沒有對你這個所謂的‘蒼水國太子’趕盡殺絕?”
景墨塵一手摟著莫子清,威嚴的聲音從薄唇裏傳了出來。
李玉剛嘿嘿一笑,那表情說不出的陰鷙,就連眼圈下麵,也蒙了一層青色。
“為何?全天下都認為你這個帝王留下我,沒有趕盡殺絕,是為了納賢用人……。你當我李玉剛是傻子!我堂堂一國太子,卻被你任命為‘禮部侍郎’!這千百年來,‘蒼水國’唯獨我李玉剛生出了這樣一個笑話!更可笑的是,即便是你任命我為禮部侍郎,卻不委任於我任何差事!當我像一個‘沒有智商的玩偶’一樣,白白吃著俸祿,受盡你那些大臣的排擠——養著讓全天下的人來看我的笑話!你說你為的什麼!景墨塵!你以為誰都要敗在你的魔爪下!我李玉剛乃‘蒼水國’正統太子!為何要屈膝於你的龍椅下!我‘蒼水國’——永不滅亡!”
“永不滅亡!永不滅亡!”
叢林裏排山倒海的聲音傳了出來。
霎時間,無數的綠衣死士從叢林之間竄了出來!
每個人的手上拿著兩把小巧的玲瓏秀刀,那刀鋒在烈日的照射下,寒光閃閃,奪目逼人!
一看就是見血封喉的武器!
“保駕!”
“護駕!”
頓時,各國的使臣被侍衛團團圍護。
莫子清一驚,看著陣仗,“蒼水國”太子實力還不容小窺。
攬著她的大手輕輕的搓了搓她的細腰,丹鳳眼裏精光閃閃,勾唇冷笑:“李玉剛,朕當初留你下來,的確是看中了你的才華,想委於你重任,你不但不知感恩圖報,卻暗地裏與朕的大臣,私黨結營!這也是朕遲遲不委任於你重任的原由!你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你別忘了,這是朕的地盤兒!”
李玉開始哈哈大笑,猙獰可怕“感恩?!景墨塵!你也配說這兩個字!你殺我國人,占我城池!這不共戴天之仇!我李玉剛化為厲鬼也不放過你!”
景墨塵輕蔑一笑,“那就看你有沒有資格做鬼了!給朕將這些綠衣死士拿下!”
突然,不遠處的小湖裏,“嘩啦~”湖麵炸開,水花四濺,無數的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從湖水裏竄了出來!
眾人驚駭!
什麼樣的高手竟然能從水裏閉氣幾個時辰!
那緩緩流動的蘆葦,竟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高!實在是高!
隻見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根長長的繩索,繩索的一頭是如彎月一般細細的鐵鉤子,鉤子的兩端亮的灼人。
整齊且飛快的從湖麵上方飛身而至綠衣死士的麵前!
黑綠交錯,雙方開始打鬥。
那長長的繩索無疑是占了上風,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有什麼樣的手下,那些黑衣人各個出手狠辣,招招致命,長繩一甩,彎鉤鎖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