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嗎?”陳楚硯打斷了對方,冷冷地反問了一句,他陰冷的目光快速地在金彤慧男朋友的臉上劃了一筆,“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瞎子呢?剛剛是誰叉著烤肉,背著自己的女朋友想要喂心心的?在自己女朋友麵前和她的女同學玩這樣禁丨忌的偷丨情play很刺激哦?”
金彤慧的臉都綠了。
什麼叫做“顏麵掃地”?
現在就是“顏麵掃地”!
“我……”金彤慧的男朋友趕忙解釋,“我……陳總……您誤會了啊,我……我真的沒有對葉籽心小姐有什麼想法,就是單純的……看她……看她夾不到肉,我好心的想要幫她夾一塊……”
陳楚硯冷漠地“哦?”了一聲,望向懷中的葉籽心,眉梢微微斜挑:“心心,你夾不到肉嗎?”
葉籽心衝陳楚硯眨了下眼睛,冷冷地瞥了金彤慧的男朋友一眼,實話實說:“我夾的到。”
“…………”金彤慧的男朋友額角都冒出了一層冷汗,“我……我……”
陳楚硯突然笑了出來,彎起食指,用關節輕輕揉按太陽穴,“雖然我很感激你們對我的‘好心提醒’,但我覺得論據不怎麼站得住腳呢……我想著,我追求了心心這麼久,她連我都看不上呢,且輪不到看上你這麼個家夥吧?還勾引有錢的大佬失敗?在這跟我說什麼夢話呢?”
金彤慧的腦袋微垂著,眼睛頓時睜大。
陳楚硯剛才說了什麼?
他說他追求葉籽心?這麼久?
葉籽心看不上他?
瘋了嗎?
這個世界瘋了嗎?
她慢慢地抬起視線——
隻見葉籽心臉頰微紅,嘴角含笑,輕輕地往陳楚硯的胸膛上靠了靠。
這兩個人……?
就連之前校園論壇上也傳錯了啊!
這是“包丨養”的狀態嗎?這分明就是超級熱戀期吧?
“當然……”陳楚硯又輕輕笑了一下,用指尖輕輕敲了下煙灰,“您的座駕是蘭博基尼,當然比我這個普通的奔馳越野車貴重了許多,尤其是我那輛不長眼睛擋路的奔馳,您自詡為有錢的大佬也沒錯,對吧?”
“…………”金彤慧的男朋友緊張地擦了擦額角越來越多的冷汗。
“陳……陳總……”金彤慧看了看葉籽心,又鼓起勇氣看向陳楚硯,“我們不知道您和葉籽心之間有這層關係,所以冒犯了您,還請您見諒——但我們確實是出自一片好意,葉籽心平日裏的作風就是不像潔身自好的好女孩那樣檢點——”
葉籽心立刻皺起眉心。
金彤慧……要幹什麼……?
金彤慧夾了葉籽心一眼:“陳總,我們知道,葉籽心很漂亮,也很會在男人麵前假裝,但她在學校裏和社團好幾個學長曖昧不清,大一剛入校的時候,在社團還沒開始招募的時候就被招進攝影社做模特,您工作那麼忙,大概不知道吧?您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葉籽心的身上浪費時間?”
葉籽心一臉無語地看向金彤慧,語氣嚴厲地反駁她:“你平時裏喜歡造謠、詆毀我,我都當做沒看見、沒聽到,畢竟我們是同校同學,又同是攝影社的模特——既然你和我同在攝影社,應該對我和學長們的關係再清楚不過了吧?我們什麼時候曖昧不清了?”
“大一剛入校的時候就進入攝影社,那是因為周晨子社長迎接的新生正好是我,他說攝影社卻一個攝影模特,邀請我入社,我這才入社的,你明明是知道原由的,但為什麼要在陳先生的麵前詆毀我的名聲呢?”
金彤慧不服地輕哼了一聲,冷笑了起來:“葉籽心,你有沒有和周晨子等人曖昧不清,你心裏有數,幾次聚會你們的曖昧舉動可被多少人看在眼裏呢,作為同校同學,我想給你在陳總麵前留點麵子,你別逼我抖出來——”
“你抖啊!你為什麼不抖?!”葉籽心從陳楚硯的懷中站了出來,氣呼呼地推了金彤慧的肩膀一下,她一改柔和的常態,十分憤慨地說:“你不抖,是因為你沒有東西可以抖!你就是故意在陳先生麵前詆毀我,好讓他遷怒於我是不是?最好在把我一腳踹開是不是?”
金彤慧的眼神飄忽了一下,緊接著就繼續逞能地瞪著葉籽心。
VePe和鬱主編驚呆了——
能讓那麼好脾氣的葉籽心真的生氣?金彤慧也是個狠人……
而陳楚硯則似笑非笑地欣賞著進入“戰鬥狀態”的葉籽心——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就算陳先生不喜歡我了,也不會喜歡你的。”葉籽心狠狠地瞪著金彤慧,嚴厲地指著她,“你根本不懂我和陳先生之間的關係,你也不用費盡心機的想要挑撥離間了,我們是不可能因為你產生任何的隔閡和裂痕,你隻會成為我們茶餘飯後的笑柄!臉麵都是自己掙的,金彤慧,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葉籽心數落完金彤慧,便轉過身看向陳楚硯,生氣地嘟著嘴,帶著命令的口吻:“回家——”
還沒等金彤慧等人出聲,陳楚硯卻輕輕笑了起來。
幾秒鍾之後,他摸了摸葉籽心氣鼓鼓的臉蛋,一隻手親昵地將她攬入懷中,另一手拉開奔馳越野車的副駕駛車門。
陳楚硯扶著葉籽心的腰肢,讓她舒舒服服地在副駕駛位坐好,關上車門之後,他轉過身,微眯眼睛,屈起三根手指對金彤慧和她男朋友做了一個開丨槍的手勢和“BOOM”的嘴型。
然後他冷漠一笑,“後會有期——”
金彤慧男朋友的臉上一下子沒有了任何表情。
他呆呆地目送陳楚硯繞過奔馳越野車,坐進駕駛位,慢慢地倒車,又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進夜色之中。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陳楚硯最後的那個手勢、口型,和那句“後會有期”是什麼意思了——
他完蛋了!
他徹徹底底地完蛋了!
陳楚硯的做事風格在圈內圈外是出了名的!
那叫一個心狠手黑,鐵石心腸……
他對自己的親堂兄都敢下那麼黑的手……何況對他這樣一個小嘍嘍?
不管是在商場股市,還是在其他地方,陳楚硯踩死他就和踩死一隻小螞蟻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