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0(2 / 3)

陳楚硯的兩隻手臂鬆懈地垂在身體兩側,將全身的重量依附於背脊的玻璃牆上,他叼著香煙冷冷地斜瞥著那位‘季少’:“喜歡談論女人就談論女人,別他媽扯東扯西的——”

季少:“……”

旁邊的易記一看這架勢,立馬出來打圓場,又將話題拽回葉籽心的身上:“不過une這女人挺厲害的,能讓那麼挑剔的VePe刮目相看,又是T大的校花學霸,未來不可小覷啊——”

易記說到這裏,立刻閉上了嘴。

因為陳楚硯的目光又冷冷地劃向他。

今天這位“陳大少爺”到底犯了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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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鏡順序和去更衣室的順序大同小異——

葉籽心一直被排擠在最後一個。

前麵幾個模特都試鏡完畢了,負責人才喊葉籽心:“下一個,une。”

葉籽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要走上前,Nancy等人便譏笑了起來:“小野模就是小野模,拍過幾套雜誌紅照就以為自己可以靠著後門走秀了啊?”

Nancy旁邊的女人也小聲笑道:“其實我覺得很多小野模的心態都不是想好好做模特,不外乎是想借著這個名頭傍個如意郎君罷了~看到上麵來了幾個大佬,還有陳楚硯他們~”

“哈哈哈哈……”Nancy笑了幾聲,輕聲叫道,“喂,une——好好表現哦~說不定改變你一生的時刻來了哦~”

葉籽心冷漠地看了她們一眼,沒有說什麼,邁著標準的模特步,大步流星地走到試鏡的地方,按照負責人的要求開始了她的試鏡。

***

樓下模特們的爭風吃醋當然無法逃出二樓的眾人目光。

偌大的包廂裏,吊著幾盞用輕紗和玻璃製作的琉璃燈,暖黃色的光線映照在鑲嵌的寶石上。

空間雖大,但裏麵的人卻不多,而且還有一麵巨大的玻璃牆方便觀看一樓的遊泳池。

除了幾把軟椅和茶幾桌,正對著玻璃牆放著一個桌台,通過台麵上上堆滿的花花綠綠的籌碼就可以猜到它是做什麼用的。

一個行之有效的德丨州丨撲丨克策略是:如果一桌子上的玩家都玩得緊,那麼你就應該玩得相對鬆些,反之亦然。還有一句被廣為流傳的話是:如果你在三十分鍾之內還看不出誰是桌上的魚,那麼你就是那條魚。

但是這兩條金科玉律都沒有告訴陳楚硯,如果這一桌子的玩家都是魚,他要怎麼辦……

陳楚硯將手中的兩張牌甩了出去,眼角毫無溫度的餘光落向身旁觀戰的杜光策——本來他還想好好欣賞一下“泳裝葉籽心”,可杜光策卻非要拉他過來頂他的位置和這些人玩什麼德丨州丨撲丨克,他冷冷地問:“你是故意的嗎?”

“NO.NO.NO.”杜光策接連的否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麵容蒼白的易記——他笑了笑:“我以為易記總在金莎混,再怎麼樣也要和李二少那個‘鬼手’學幾手怎麼玩德丨州丨撲丨克吧啊,沒想到……”

雖然語言沒有宣之於表,但杜光策已經完美的表達了他的想法——那句話就是:原來不過如此。

坐在陳楚硯旁邊的季少看了看眼神發愣盯著桌角的易記,也扔了牌,有些挖苦地嘲諷:“杜公子這話說的就不準確了,混金莎的那些人,除了李家那兩個異類兄弟,其他的在牌桌上的表現都不足掛齒吧。”

陳楚硯懶洋洋地靠向軟椅的靠背,手臂支在椅子的扶手上,夾著香煙的指尖蹭著微揚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氣焰高漲的易記,“金莎那些人不足掛齒,說的好像季少你特別能掛得住一樣——還不都是半斤八兩,狗說狗不行。”

一旁正在收拾整理陳楚硯籌碼的荷官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手指。

先不說齒究竟能不能掛得住,反正季少的麵子是徹底掛不住了:“我練習的時間少,當然不如以前在美國夜夜把玩的陳大公子您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