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雅見穆薩不理自己,隻好繼續哭訴道:“首領,她竟然想要殺我,你看,這東西是我的伴侶撿回來的,她就是用這個東西來砸我,這東西又會叫又會發光,太可怕了!你看我的腳都斷了!”
說著,她便抬起腳來。穆糖糖順勢瞥了一眼,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這隻腳到底腫不腫,是個人都看不出來好麼?黛雅故意纏著厚厚的獸皮,好好的一隻腳,弄得比在醫院打了石膏還要龐大,活像恢複了古代時候的陋習――裹腳。
乍一看,心裏除了驚悚,真沒法找出半點同情來。
穆糖糖表示:“這個鍋我可不背,你是自己從椅子上摔下來的,有本事你就把裹腳布拆了,讓我們看看,你的腳到底腫沒腫!”
黛雅見狀不好,眼珠子轉了轉,迅速找了又一個挑事的由頭:“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傷害我汙蔑我?你就說吧,那個東西是不是武器,就是為了用來殺我!”
說著,她拍拍旁邊的雄性。後者立刻就跟個狗腿子似的,把生存手冊呈到了眾人麵前,轉著圈給在場的每個人都看了一遍。
但實際上,那就是兩張紙而已,穆糖糖自己早就檢查過了。
“武器?哼,這東西根本不會傷到人。我就算抓個石子扔過去,造成的傷害也比它大得多!”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正確,她走過去拿過雄性手上的生存手冊,往地上扔,扔完了又往房子上扔。
(生存手冊表示:嚶嚶嚶,主人能不能再愛我一次?)
然而,不管她怎麼折騰,生存手冊也依然沒有像之前那樣,突然大喊大叫起來。這,無形中證明了它是安全的,它根本不會攻擊人。
最終,是旁邊的熊獸看不下去,走過去主動撿起手冊,遞給了她。
穆糖糖衝著他笑了笑,然後理直氣壯地反問黛雅:“就算它是有危險的,當時你派那麼多雄性闖進穆薩的家裏,指使他們把我拖出來,攻擊我。我就算真的扔什麼要命的東西打你又怎麼了?我的命就不是命嗎?我憑什麼就該死?”
黛雅的目光已經在心虛地到處飄了:“誰說我真的要殺你了?我隻是開玩笑嘛,我可是個雌性 !”
“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穆糖糖,也是最嬌貴的雌性。要麼你承認錯誤,要麼你就讓你的雄性們都去領罰,他們竟然居然直接闖進穆薩的屋子裏,把手伸過來,這樣玷汙我這個純潔嬌貴的雌性。”
黛雅氣得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跟你學的唄!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知道吧?嘖,沒文化真可怕!”
說完,穆糖糖就轉身走了。
那顛巴顛巴的小模樣兒,渾身散發著懲治敵人的得意,吸引了不少雄性的目光。穆薩警告地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讓所有人都閉了眼。至於黛雅身邊的雄性,因為她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做錯了事,她的雄性隻能代她受罰,離開部落,在這樣的大雪天裏辛苦地尋找獵物。
人心,肯定是寒了。可惜他們選擇了這樣的伴侶,便再也沒有悔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