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君藍和雄性以及車都緩緩地進了宮殿內,後麵,卻再也沒有看見那個雌性的影子。厲風下意識皺起眉頭追問:“那個雌性呢?”
君藍笑了笑,故意把穆糖糖的話全部轉達給厲風:“小雌性說,您實在是太討厭了,蠻不講理又無情,還唯我獨尊,所以不願意過來見您。
金色的瞳孔立刻縮小,厲風的臉色變得烏雲密布,別提有多難看了。
可是不到兩秒鍾的時間,他就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地問道:“那麼,她的答案呢?就在這車裏?”
“是的。”君藍招招手,示意雄性們將布袋搬到地上,然後一一打開。太陽下,所有的獸晶都在閃閃發亮,一時晃花了人眼。
“這就是她的答案。王想必已經單獨派人去城裏打探過了,隻花了一個白天,她就賣出了這麼多東西,轟動全城。現在,您絕對找不到一個沒有被這些東西取悅到的雌性。”
任憑君藍如何慷慨陳詞,厲風隻是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反應十分冷淡。
“嗬,雌性果然是很危險的生物。隻給了她這麼幾天的時間,就點燃了全城的情緒,若是真的讓她成了我的伴侶,那整個城豈不是都要淪陷,任她肆意妄為了?”
君藍看著王依舊慵懶的模樣,突然就有些頭疼。
按照正常雄性的思維,此刻他的反應,難道不應該各種驚歎:哇這個雌性好聰明好可愛,多麼難得,我一定要把她搶到手嗎?
果然,他們的王就是如此與眾不同。
正惆悵的時候,孔雀們已經等急了,進大殿來請命。君藍斜過眼睛瞥了他們一眼,假裝很悠閑地問:“那麼,如果您真的沒有要挽留的意思,我就代行您的命令讓他們走了?”
厲風默默地轉了個身,選擇背對他。
君藍隻得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著身側的同族們揮揮手:“去吧,告訴他們,可以回家了!小雌性為了這一天殫精竭慮,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覺,這一車獸晶就送給他們,當是王的禮物。”
雄性們領命,將獸晶重新收拾好,裝到車上,然後把車往外麵拉。眼看著車輛已經越來越遠,厲風還背對著他,躺在石頭長椅上,無動於衷。
就連君藍也放棄了,搖搖頭,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厲風卻猛地翻身起來,往旁邊看似空無一人的地方招了招手。一個披著白色絲綢的少年走了出來,彎下腰,恭敬地問道:“王有什麼吩咐?”
“去告訴君藍說的那個雌性,竟敢私吞王的財產,欺瞞王,罪加一等,把他們都扣下來,押到我麵前。”
少年沒有對王出爾反爾的行為提出任何異議,又是恭敬地 一彎腰,然後化作一隻白鶴,展開翅膀飛了出去。
而留在相親會所的糖糖,還在興高采烈地收拾行李呢!除了自己私藏下來的布料和一些小珠子,她連來的時候穆薩送給她的那些獸皮都沒有放過,一股腦兒地塞到了自己的大背包裏。
至於蕁麻什麼的,部落那邊應該也有,根本不需要從這裏拿。
想到自己和穆薩雙雙回到部落,在黛雅麵前轉著圈兒秀恩愛的場景,穆糖糖的心裏就更加開心了呀!
就在這時,君藍也帶著雄性們回到會所裏,他很認真地宣布,今天擺攤所掙到的獸晶,全部送給穆糖糖。後者一聽簡直要樂上天,抓起一把獸晶就往各位雄性們的手裏塞,一邊塞一邊道:“都是你們的功勞,我就動了動腦子,你們也要分點。”
雄性們猛然被這麼好看的雌性誇獎了,都欣喜異常。相親會所裏瞬間變得比白天擺攤時還要熱鬧。
熱鬧著熱鬧著,一隻白鶴嗖地飛了進來,拍打兩下羽翼,平穩地停在了地麵上。穆糖糖不知道他是誰,下意識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君藍,卻看到後者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
莫名的,她的心中也開始忐忑了。
連君藍都變了臉色的人,會是誰呢?
白鶴本人很符合糖糖對他的第一印象――高冷。對於周圍的雄性,他吝嗇得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更加不會在乎他們的臉色了。
隻見他目不斜視地走到她麵前,連腰也不彎,直接把頭一低,目光向下淡定地宣布道:“王讓我告訴你,侵吞他的財產,而且欺君犯上,罪加一等,要把你和犯人一起扣押在王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