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安笑得十分坦然,仿佛他的目的單純的止於此而已。
但是在座誰也不是傻子。
順便?
是故意叫來的吧!
不就是嫌高強的玻璃種沒能讓他丟臉嘛。
不就是想找個專業人士來找回場子嘛。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眾人再一次見識到了孫立安的小心眼。
明明連蘇意茹都不計較。
他偏要在這上麵做文章。
兒子胡鬧,他也胡鬧。
兒子丟人,他就無原則護短。
護短到專門請人來,在別人的聚會上較勁兒。
這樣的人,即使生意做得再大。
也讓眾人無法生出尊重的感覺。
但是,鄙夷歸鄙夷。
孫立安把人都請來了,也不能繼續無視不是?
這回,高強要如何應對呢?
畢竟,來者不善啊。
“玻璃種?”
杜原屈尊絳貴地瞥了眼高強。
連人都沒看清,就收回了目光。
“就他?”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
杜原又翻了個白眼,眼珠子厭惡地轉向別處。
他後一句話雖然沒說出口。
但是大家已經從他的表情中猜到了。
“杜會長,不如您來鑒定下。”
“我看您似乎有不同意見。”
“不用了。”
杜原嫌棄地說道。
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據說對玻璃種感興趣的杜大會長,今天卻這番表現。
足以說明他的態度。
孫立安的眸中閃過一絲惱怒。
他知道杜原是個自視甚高的人。
自詡鑒定玉石的造詣僅次於周健林。
除了周健林,誰都不放在眼裏。
而且,此人雖然是清高的作態,卻又趨炎附勢。
見到有權有勢的人就想搭上關係,見到不如自己的就從骨子裏鄙夷。
孫立安本想創造機會讓杜原羞辱高強。
畢竟以高強這樣的出身。
再加上敢信誓旦旦說自己賭石賭出了玻璃種。
無論如何也不是杜原能容忍的。
誰知道,這杜原太傲慢了。
傲慢到就沒把高強放在眼裏,生怕掉了身價。
讓這場戰役還沒打響,炮彈就啞火了。
高強對於這位驕傲得跟大公雞似的仁兄,也十分不感冒。
巴不得他離自己遠點,別跟鬥雞似的盯著自己。
他餘光瞥了眼慪氣的孫立安,心中嘲笑。
這就是他找來的救兵?
戰鬥力太弱了吧?
孫立安的心思都放在高強身上,如何沒看到對方眼底的嘲笑。
他的臉色不禁多雲轉陰。
眼見著杜原又要炫耀地開始誇誇其談了。
孫立安臉上變幻莫測,終於重新開口道。
“杜會長你不知道,小高可不是一般人。”
“他可是賭石的專家,那玻璃種就是他賭石得來的。”
“一般人可做不到。”
杜原原本悠哉得聽著,登時變了臉色。
他麵色不善的盯著高強道。
“賭石賭出玻璃種?”
“我怎麼沒聽過你這號人物。”
見他終於昂揚起鬥誌。
孫立安不禁興奮地補充道。
“而且,小高還說他認識周健林大師。”
“他比周大師還厲害。”
孫立安的最後兩句,拉得一手好仇恨。
杜原的眸中瞬間燃氣怒火。
他的目光倏地投向高強,滿是不爽。
孫立安笑得十分坦然,仿佛他的目的單純的止於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