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才會在街上……”
老關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似乎下一秒就能從喉嚨裏噴出火來。
“狗雜種,我宰了他們!”
“南街都要被他們毀了!”
老關怒氣衝衝地朝門口跑去。
那架勢,絕沒有人會懷疑他隻是說說而已。
翟義平伸手想攔,被老關一記眼刀就縮回了手。
倒是高強,眼見著老關快要衝出去了。
才不緊不慢地問道。
“宰了他們,就有用嗎?”
老關腦袋一甩,朝高強吼道。
“怎麼沒用!”
“除了這些害蟲,南街就安寧了!”
“他們那麼多人,你準備都宰了?”
高強的語氣毫無波瀾,甚至可以說是冷酷無情。
聽得老關更是熱血上湧。
“我老關隻要還有一口氣在。”
“能宰幾個就宰幾個!”
“好,那他們背後的人,你也想好怎麼處理了?”
高強冷不丁問道。
他盯住老關怒意勃發的雙眸,語氣越發冷靜。
“你應該知道的吧,淩老大的背後有人。”
“否則幾個飛車賊,僅靠巴結保安不可能囂張到當街搶劫的地步。”
“你今天宰了幾個人,被抓被槍斃,之後呢?”
“幕後黑手還是逍遙法外而已。”
高強字字句句,敲進老關的心底。
老關怨憤、氣惱,但不得不承認高強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跟淩老大結怨,還是他進入南街之後的事。
可是早在之前,玉都就似乎容不下他了。
淩老大握緊了拳頭,咬牙說道。
“內城裏那幫兔崽子。”
“敢算計我!”
高強聞言,眯了眯眼。
老關的來頭,果然也不隻是南街的小老板。
“內城?”
“你進過內城?”
翟義平聽得滿頭霧水。
“哼,何止是進過。”
“以前我的店麵占地可有好幾百平,店員、工人有幾十號人。”
“櫃子裏的每一個玉器都打上最亮的燈,確保顧客能看清每一處細節。”
“哪兒像現在……”
老關先是滿臉傲氣,煥發出青年人的神采。
可是再看看這堪比地下室的狹小店麵。
臉色變得無比晦暗。
“哎。”
“走,去那屋裏找點酒。”
“再特麼說下去勞資都要哭了。”
“瑪的!”
老關憤憤地罵道。
看似是開玩笑,但是高強敏銳地察覺到他眼中的落寞。
“走吧。”
高強說道。
老關一馬當先走在前頭,留下一個蒼涼的背影。
高強有預感,這故事大概會勾起老關心中的傷心往事。
而他能做的,現在隻有傾聽。
隔壁那間同樣狹小又黑暗,不過布局略微不同。
“你住這兒?”
翟義平說道。
說完覺得這問題不妥,歉意地望著老關。
“沒錯,就住這兒。”
“天天跟我這些寶貝睡一起。”
“還不錯吧?”
奇怪的是,老關並沒有因此感到難堪。
反而扯起一個笑容。
“我這兒沒椅子,你們湊合坐我床上吧。”
“我去拿點酒。”
高強也沒客氣,索性坐了下來。
狹小的單人床,睡上一個老關顯然心有餘而力不足。
“所以、你們才會在街上……”
老關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似乎下一秒就能從喉嚨裏噴出火來。
“狗雜種,我宰了他們!”
“南街都要被他們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