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浮花莊內的芙蓉閣,雪妍躺在芙蓉帳內,陷入了極度昏迷中,而她胸口還插著紫藍色的冰刺,那是沐水在最後關頭用盡所有修為凝結出的詛咒,想要拔出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而碧蓮仙子深受重傷,已經化成原形,一朵翠色芙蓉花,被果琪琪放在從天河引來的靈水池中慢慢休養。
墨瀾時時刻刻地守護在雪妍的身邊,她身上的紫藍冰刺每過一個時辰就會送進她胸口內一分,照這樣下去相當於慢性死亡一樣折磨著雪妍。
沐水知道僅僅將雪妍和碧蓮二人推下懸崖根本不會造成致命,而碧蓮與雪妍的對話,又讓他明白墨瀾更在意誰,於是將畢生修為凝成帶著魂魄詛咒的冰刺,插入雪妍的身上!
雪妍靜靜躺在芙蓉雕花床榻上,微微蹙眉,似乎因為胸口受傷感覺非常難受。
墨瀾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斷地往她身上傳送真氣,想要通過仙靈之術將冰刺逼出,可是每次嚐試都適得其反,反而會加快冰刺紮進雪妍的胸口,如今已經抵上了她的月瓏晶。
他再也不敢為雪妍傳輸仙靈,如今就連想用真氣保她命安都不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紫藍冰刺一點點地往月瓏晶上紮去,眼睜睜地看著雪妍慢慢死去。
墨瀾因為輸送太多真氣,自身也已顯得有些憔悴,果琪琪一直在他旁邊照顧著雪妍,見他這樣也是不忍,連連幾次想叫墨瀾去休息,墨瀾卻不肯,執意要陪在雪妍身邊。
玉柳顏如今已經可以行動自如,隻是還不能運用法力,每次來到雪妍的房間,想幫忙也幫不上,隻能看兩眼,便回去照顧剛剛蘇醒的瑩媚。
幾日下來,雪妍的情況越發不好,墨瀾非常焦急,終於起身離開床邊,對果琪琪道:“你好好照顧她,我去去就來。”
“仙尊你要去哪兒?”這幾日果琪琪見墨瀾不分晝夜地細心照料雪妍,把自己搞得憔悴,她便也不忍再說什麼,對墨瀾的態度漸漸好轉。
墨瀾未在多說,化成一道光點,消失在空中。
正巧玉柳顏緩步前來,就看見墨瀾離去的身影,進屋問過果琪琪後,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朝著禁玉之地而去。
果琪琪見玉柳顏離去的方向,頓時也明白了什麼,當即出門去追。
“莊主!不可以!”這件事情隻有玉柳顏,果琪琪和瑩媚知道,果琪琪更是不能讓玉柳顏送命。
“可是如今雪妍身上的月瓏晶已經被刺裂,再這樣下去,隻怕無法複原,傷及性命!”玉柳顏顧不得那麼多,隻想著讓雪妍早些蘇醒過來。
果琪琪有些猶豫,道:“可是這樣需要運用大量修為,莊主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性命不保!”
玉柳顏態度堅決,道:“若當初不是她救下你我二人,豈能有現在的玉浮花莊?全當我是在報恩吧!再喝上三日的花靈水,我便可以運用法力,到時候你替我護衛,保證萬無一失。”
果琪琪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何況雪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見玉柳顏已經下定決心,便也答應了,隻是心裏突然有些難過。
蘇醒過來的瑩媚許久未下床,本是想出來散散心,卻不料聽見了玉柳顏他們的對話。
她藏在暗處並未被他們發現,知道玉柳顏做出此決定,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將裙衫抓成一團。
九重天上,墨瀾飛步如箭直徑走至司命星君的莆仙閣,此時的司命星君還在悠哉悠哉地喝茶垂釣,結果就見一道紫墨身影飄過,自己便被提溜起來跟著飛影進了院內。
待司命星君站穩住腳跟,才看清楚來人是誰,忙笑臉相迎地道:“仙尊急匆匆來此,不知道是何要事?”
別看這司命星君樣貌似白胡子老頭,德高望重之氣,可是論仙品神位,卻是在墨瀾之下,見到墨瀾也要禮敬三分。
墨瀾麵如沉水,負手而立,隻道:“你掌管仙凡二界命格之事,奇事知曉頗多,可有耳聞詛咒之術如何破解?”
司命星君微微蹙眉,撫摸著自己白花花的長胡須,緩緩道:“是何詛咒,又如何凝結,作何之用?”
墨瀾心急,粗略與他說之,最終也令司命星君不得以解,連連搖頭。
見如此,墨瀾便離開莆仙閣,又去尋掌管天地萬物更史之神千智司君。
此時千智司君正在仙經閣中翻閱書籍,見到墨瀾前來,微露詫異,旋即微笑相迎道:“什麼風把東虛仙尊請來了?”
墨瀾心急如焚,不想跟他寒暄,直截了當地說:“有一事我不得解,不知千智司君可有耳聞?”
“呦,還有仙尊不解之事?”千智司君其實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活了幾十萬年的仙尊墨瀾,還沒有什麼事情真正難倒過他,如今他來問自己這個十幾萬年的小仙,真心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