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客人來嗎？”
“對呀，這麼冷的天氣居然還穿著一件獸皮背心，看來真是個練家子。”英英接話道。石磊往外麵看去，隻見地上已經有白茫茫的一層細雪，兩個腳印也沒有。
“這人走的也太快了，看他像個黑鐵塔似的，本以為速度不會那麼快呢，沒想到完全出人意料。”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下過一場雪之後，迎來十分晴朗的天氣。
王猛和石磊一人拿著一把大掃帚，把店門口的雪掃開。一群孩童追追打打的，手持著風車，從二人的眼前跑過，王猛的眼珠子就像被粘在他們身上一樣，直到那些小孩兒消失在街角，這才繼續拎起掃帚掃雪。
“你是想家了？還是想要個孩子呀？”石磊對他擠眉弄眼。
“我哪有這種心思，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頓飯，該在哪兒吃呢，怎麼可能再把一個新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呢？隻不過看他們無憂無慮的模樣，著實羨慕，我已經記不起自己究竟是多久之前擁有這樣簡單，純粹的快樂了。”
屋簷上的一些雪花飛舞，著落在王磊王猛的頭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亮晶晶的。英英手裏揣著一個小暖爐走了出來，伸手撫去王猛頭發上的水珠。
“你們兩個這麼勤快做什麼，一會兒客人來的多了，這雪自然也就被采光了。你們掃一陣子，房上的雪在落下來一層，簡直就是在做無用功。”
“反正我倆也沒什麼事兒，不如活動一下筋骨。”石磊拎著掃把在地上畫了個圈。王猛也來了興致，“不如我們比試一下？”
石磊看了看，眼下四處無人，平坦開闊的街道，更像一個演武場。既可以比試一番，又可以把活兒幹了，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你沒說話，那就說明同意。”王猛率先發難。趁其不備，掃帚上滿滿的雪粒子掃向石磊。
“還沒說開始呢！”石磊一個閃身。把自己手中的工具當作盾牌，把雪粒子盡數送了回去。英英還站在一旁，王猛一推她，“回屋躲著看熱鬧去。”
兄弟二人你來我往大戰三百回合，臉上頭上都被雪水浸濕。確實酣暢淋漓，門口的雪也被掃得差不多了，林文早就給他們備好了薑湯。
早上的第一波客人已經進店，新的一天開始了。這
“雪下的，還是小了些。如果再厚一點兒，就能在門口堆一個大大的雪人英英拖著腮幫子看著門外那些晚起的商戶掃雪，有些遺憾的說道。
“記得小時候，爹爹曾經帶我去過那個常年積雪不化的地方。人摔在厚厚的雪堆裏都不覺得疼，最幹淨的那層雪，吃的嘴裏居然是甜的。隻可惜在那之後很多年，我已經沒有見過那樣大的雪了。昨晚的雪就像小雨一樣，沙沙的打在屋頂。我夢裏的那場雪應該像鵝毛一般，輕飄飄的，大片大片的。”
“剛才有客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