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這位可是北境學院中掃地僧一樣的人物，雖然他表麵上隻是一個砍柴燒火的雜役，可實際上功夫深不可測。如果招惹他，後果不堪設想。”
“可我剛才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他這麼厲害的人物，耳力一定非常好，不會聽到我剛剛那些話吧。”後知後覺得坤坤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老人微微一笑。居然沒幾步，就到了半山腰，看著他靈活的身影，坤更加懊悔。
擔架上的那個人呻吟了一聲，一口氣兒從嗓子裏反出來。石磊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之前他也救治過不少病人，恐怕這人是受了重傷又經過這些雜役折騰，小命兒休矣。
他快步上前，推開抬擔架的人，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隻小藥瓶。把十全大補丹塞進了那人的嘴裏，“小兄弟，我隻能幫你這麼多了，隻給你拿著。恢複了些力氣，就再吃上一粒。技不如人並不可怕，勤學苦練以後有的是機會。”
擔架上那人渾濁的眼珠。浮起一層水汽，他掙紮著想下地，被石磊按住他的手。“現在身子還虛，以後我們有緣再見。”
坤坤見他日行一善，已經習慣了，叉著腰和嘉誠並排而立，“你說我這個大哥為什麼這麼好？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世間的每件事都像一把雙刃劍，有好就有壞，誰又能根據眼前的這一幕判斷孰是孰非呢？”
“真沒意思，本以為能遇見個年輕人，沒想到你和我大哥一樣，都是個古板的老學究小猴子，我們去玩。”坤坤帶著小猴跑開了。石磊回到嘉誠的身邊，兩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要我說，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少管的好。沒有普渡眾生的能力，就不要過早地展現自己的實力。你能救得了這一個，你能救得了兩個，之後成百上千你都能救得了嗎？”
“就算是你都可以救，但是，能夠進入北境學院的畢竟是少數人。大多數能力者千裏迢迢來到這兒，拚的就是一口氣。被莫名其妙的篩選掉之後，隻會心有不甘，大吵大鬧，到時候傷者越來越多，難不成你要每一次都拿出藥丸救他們。”
石磊剛才隻是有些於心不忍，沒想到嘉誠想的事情如此深遠又複雜，他從腳邊撿起一枚落葉，用手揪著。
“算了，能救一個是一個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
兩個人談話間，隻聽山上傳來一陣如同野獸咆哮般的聲音。人們紛紛讓開一條小路，石磊剛想起身就被躥到眼前的一個東西，帶起的塵土迷了眼睛。
等他回過神來，定睛一瞧，一個形狀像老虎，但頭上卻長著兩隻角的木頭裝置，上麵插著威風凜凜的旗子，來到了他的麵前做。木頭做的蹄子把山間小路劃出幾道深深的印子。
“剛才那聲音，就是這玩意兒發出來的？”
“說什麼呢？這位可是北境學院中掃地僧一樣的人物，雖然他表麵上隻是一個砍柴燒火的雜役，可實際上功夫深不可測。如果招惹他，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