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女子,鬱宜歡能體會她們的絕望。她眼裏也湧出淚來,而這屋子裏其他女子,聽見了昭昭的話,也都低低哭泣起來。
有一名女子淒然道:“被救又如何?我們哪裏有地方可以回?還不如死了幹淨。”
“我被擄走之前,家裏已經給我訂了一門親事,現在……隻怕我墳頭的草都長高了。”
“回去了又如何?我爹娘不會認我的,他們隻會當我已經死了。”
聽著屋裏受害女子絕望的哭泣聲,其他人都麵露同情之色,卻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鬱宜歡抹了把眼淚,說道:“若你們無處可去,不如跟我回醫女館,醫女館是皇後娘娘出錢辦的,所有女子都可以去那裏學習醫術,將來或是進軍營、或是入宮、或是去外麵行醫救人,都可以!”
她環顧一圈,誠摯的目光堅定地看向每一個人,“你們不想說出真實名姓和家鄉也沒關係,到了那裏,沒有人會輕視你們,你們可以重新來過。你們放心,醫女館中除了我們這幾個女大夫,沒有人會知道你們的過去,你們可以在那裏好好過日子。”
鬱宜歡話音落下,其中一名女大夫也道:“姑娘們不必害怕,我們這些膽敢跟著軍隊出來行醫的女子,也大多有過不堪回首的過往,沒有人會看不起你們。”
聽了這些話,昭昭心裏生出幾分希望來,忍不住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真有那樣的地方?”
鬱宜歡握緊了她的手,肯定道:“是真的,醫女館就在京城,往前走數十步是龍衛軍和羽林軍駐紮的北衙,那裏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你們!”
聽著鬱宜歡斬釘截鐵的話,不止是昭昭,其他女子的眼中也露出了幾分希冀,真的有那樣的地方可以作為她們的容身之所嗎?在經曆過那樣恥辱的遭遇後,她們真的還能好好活下去嗎?
……
數日後,幾輛馬車被龍衛軍護送著停在了京城醫女館的門口,鬱宜歡從其中一輛馬車上跳下來,醫女館門前已經有幾名仆婦等著了,鬱宜歡抬起車簾,示意裏麵的人出來,“大家都出來吧,已經到了。”
猶豫了片刻,一隻女子的手搭上了鬱宜歡的手,慢慢踩著腳踏下了馬車。
是昭昭。她穿著條幹淨的布裙,頭發用木簪挽了個發髻,麵色有些蒼白憔悴,抬頭看到醫女館的匾額時,眼中含著希望,又有幾分怯懦。
其他女子的反應也都相差無幾,鬱宜歡對著等在門口的仆婦道:“先帶他們去房間休息吧!”
那兩名仆婦應是,就熱情地領著姑娘們進去了。
鬱宜歡則幾步穿過停在門口的馬車,朝著騎在馬上的蘭夢征走去。
“蘭統領,多謝您一路護送。”鬱宜歡板著臉行了一禮。
蘭夢征從馬上下來,也回了一禮,說道:“鬱姑娘不必客氣,任務完成,蘭某也該回北衙了。”
鬱宜歡立刻道:“統領慢走。”
同是女子,鬱宜歡能體會她們的絕望。她眼裏也湧出淚來,而這屋子裏其他女子,聽見了昭昭的話,也都低低哭泣起來。
有一名女子淒然道:“被救又如何?我們哪裏有地方可以回?還不如死了幹淨。”
“我被擄走之前,家裏已經給我訂了一門親事,現在……隻怕我墳頭的草都長高了。”
“回去了又如何?我爹娘不會認我的,他們隻會當我已經死了。”
聽著屋裏受害女子絕望的哭泣聲,其他人都麵露同情之色,卻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