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皇當即暴怒,提劍親手斬殺了那兩人。

皇後不敢置信道:“當著陛下的麵,那兩人怎麼敢……怎麼敢……”

那宮人麵上滿是懼意,抖著聲道:“其實是陛下昨夜喝醉了,強命那僧人和妃子行……行那事的,說不做就拉出去砍頭,陛下今早醒來,許……許是忘了……”麵對暴怒的吳皇,這些內侍又哪裏敢勸?

且看如今吳皇的架勢,分明是覺得宮中女子都已不貞,想要斬殺殆盡!

眼見宮中已經染了數條無辜人命,皇後被驚得險些魂飛魄散,她也顧不得去想陛下為何要殺妃子而不是去殺那些僧人,隻想著該如何逃出這裏,逃得一條生路。

等到吳皇冷靜下來,一定就沒事了!

皇後這樣想著,宮外忽然有信使來報,“陛下,大事不好了!那些暴民……那些暴民衝進了京城,將士們攔不住了!”

“什麼?”吳皇回頭,脖頸卻忽的一痛,卻是一名妃子,趁他回頭之際,用一根細長的簪子,捅進了他的脖子裏。

吳皇喉嚨裏發出可怖的咕嚕聲,一對幾乎被肥肉擠沒了的眼睛瞪得幾乎要突出來,肥碩的麵龐瞬間失了血色。

在眾人皆被這一幕驚得無法動彈之時,那名妃子卻狠辣地將簪子拔出,又狠狠捅了進去!

吳皇龐大的身體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著,鮮血滾滾從他脖頸中流出,他嘴裏說不出話,手卻一直朝著侍衛的方向抬去,想要命令侍衛將膽敢刺殺他的那名妃子拖出去。

然而沒有人動彈,皇後、侍衛、內侍、其他妃嬪都隻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仿佛同時被什麼東西釘在了那裏。

隻有那名將簪子插入吳皇脖頸的妃子還在動,她的雙手死死握著那根簪子,手掌被簪頭的雕花割出血來也毫無所覺,隻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滿含恨意地往吳皇脖子戳刺,仿佛一頭由怨恨化作的母狼,不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誓不罷休!

“昏君!昏君!昏君……”

皇後驚得麻木的神誌終於緩緩恢複了過來,她看著那名坐在吳皇身上,不顧吳皇的掙紮不斷在他身上抽刺的妃子,終於想了起來,那個女人……是一位將軍的嫡女,吳皇為了強納她進宮,聽信讒言用計迫害,令她滿門忠烈死於非命。

吳皇的掙紮漸漸弱了下去,仍舊沒有人動彈,皇後看著那一堆死在地上的肥肉,眼中緩緩地、緩緩地……浮起了幾分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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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三,齊國皇宮。

“下雪了。”

眼見裹得厚厚實實的小太子搖搖晃晃地要去看雪,幾名侍女連忙跟上,方嬤嬤笑道:“外頭冷,小殿下當心些,切莫摔著了。”

小元宵回頭喊了姚燕燕一聲,“娘……”

姚燕燕頭也不抬道:“去吧,別玩太久。”

小元宵於是在侍女和奶娘們的簇擁下,慢吞吞地走到外頭看雪去了。

永安宮裏溫暖如春,青壺帶著幾名侍女圍坐在炭盆邊給兩位未出生的皇嗣做衣裳,幾人時不時小聲商量幾句要在上麵繡什麼花樣,姚燕燕坐在矮桌旁,麵前堆滿了已經做好的小衣裳,還有幾件是小元宵當初穿的,她把每一件都拿起來摸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粗糙毛躁的地方,才愛不釋手地放了下去。

吳皇當即暴怒,提劍親手斬殺了那兩人。

皇後不敢置信道:“當著陛下的麵,那兩人怎麼敢……怎麼敢……”

那宮人麵上滿是懼意,抖著聲道:“其實是陛下昨夜喝醉了,強命那僧人和妃子行……行那事的,說不做就拉出去砍頭,陛下今早醒來,許……許是忘了……”麵對暴怒的吳皇,這些內侍又哪裏敢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