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齊國最重要的是休養生息,積蓄力量,而不是勉強繼續打下去。”

聽了這話,眾人皆沉默了下來。封元繼續道:“不過大家也不必喪氣,這一戰已經震懾住了陳國,陳國不會再貿然興兵,咱們隻要穩穩占住牧平洲,便足夠了。況且,狄傾不是普通武將,他出身宗室,和陳皇感情極好。為了暫時休戰,也為了將狄傾完完整整地換回去,陳皇會答應陛下的條件。”

有一點封元沒有說的是,陳皇如今最顧忌的,就是那名泄露消息的細作,陳皇一定覺得那人有一定權位且隱藏頗深,接下來的日子,光是猜忌打壓,就能令陳國傷損不少元氣。

可惜陳皇不知道,那名泄露消息的細作根本就不存在。

不過,陛下的消息是從何而來?陛下如何知道軍中有奸細,如何知道陳軍會密謀圍剿?

封元想著這個問題,怎麼也想不明白。莫非……陛下手裏另有打探消息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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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宇八年十一月末,齊國,永安宮。

“娘娘您是沒瞧見,兩軍對壘,那緊張的,連弓弦都能給崩斷咯。陳國那個狄將軍,自以為帶著幾萬兵馬就能將咱們齊國的軍隊全給殲滅了,當時他那個得意的勁兒,活脫脫就是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高竹子站在姚燕燕麵前,嘴上說著,手上比劃著,說起來頭頭是道,仿佛當時他就站在戰場上親眼看著。

青壺在一旁拍手鼓掌,還給他遞了杯茶,高竹子一口飲盡,清了清嗓子,目光中帶著三分狡黠七分得意,問道:“娘娘您猜,當時這小人說什麼了?”

姚燕燕好奇地問道:“說什麼了?”

高竹子一拍掌,氣憤道:“這小人竟然說請咱們兵馬大元帥到了黃泉下要體諒他。我日他個仙人板板!”

姚燕燕一開始還端著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坐著不動,聽到這話以後終於忍不住了,笑得花枝亂顫,問他:“然後呢?”

高竹子見討了娘娘歡心,說得更起勁了,他道:“像這種得誌便猖狂的小人,要讓他贏了,那豈不是要老天落淚,大地震裂?狄傾沒想到啊,咱們元帥大人神機妙算,早就安排了蘭將軍和葛將軍在附近埋伏著,等他得意洋洋一露臉,就將他們團團圍住。聽見元帥大人將那句下了黃泉也要體諒的話原句奉還,那狄將軍當場就傻了!他也不想想,咱們齊國的元帥,那是他陳國的蝦兵蟹將能比的嗎?最後還不是灰溜溜地被俘虜了?”

高竹子這俏皮話說得永安宮內眾人都不由笑了起來。姚燕燕笑道:“那後來呢?”

高竹子便道:“咱們齊國可是禮儀之邦,向來是講規矩重體麵的,雖說此戰大獲全勝,還俘虜了那麼多陳國將領,但在麵對陳國使臣時,我們元帥大人可是談笑間舌戰群雄,幾句話就說得那些陳國使臣麵紅耳赤羞愧不已,娘娘您是不知道,現如今外頭說書先生的話本都改了,那話本裏的角兒都全換成咱們元帥大人了!還有戲班子想排成戲來唱哩!”

“如今齊國最重要的是休養生息,積蓄力量,而不是勉強繼續打下去。”

聽了這話,眾人皆沉默了下來。封元繼續道:“不過大家也不必喪氣,這一戰已經震懾住了陳國,陳國不會再貿然興兵,咱們隻要穩穩占住牧平洲,便足夠了。況且,狄傾不是普通武將,他出身宗室,和陳皇感情極好。為了暫時休戰,也為了將狄傾完完整整地換回去,陳皇會答應陛下的條件。”

有一點封元沒有說的是,陳皇如今最顧忌的,就是那名泄露消息的細作,陳皇一定覺得那人有一定權位且隱藏頗深,接下來的日子,光是猜忌打壓,就能令陳國傷損不少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