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燕問船家那是什麼地方。

船家笑道:“那是梨花院,每到這個時候,當家花旦就會上台唱上一曲兒,這位花旦可不得了了,方圓百裏都能聽到她的名聲,十二歲時便驚豔四座,一張戲票千金難求,多得是達官顯貴樂意捧場哩!”

姚燕燕笑道:“真生得那般美?”

船家低頭瞧著她,片刻後搖頭笑道:“比不得比不得……”這船家的年紀瞧著已經上了六十,鬥笠下的麵容滄桑老邁,精神頭卻好得很。

船已經靠岸,船家將船停在埠頭邊。

夜幕降臨,天色越發暗了起來,一盞盞燈籠在兩岸樓簷下微微晃動。

船家低著頭,就見著那一對夫妻的倒影站起身,丈夫先上了埠頭,而後轉身身後,讓娘子搭著他的手上了岸。這夫妻二人一個英俊一個貌美,倒映在水中時,瞧著真真幻影一般。

跟在後麵兩艘船上的十幾名護衛,很快就付了錢,跟在那二人身後一並離開了。

一直到走得遠了,船家依舊能聽見那對夫妻一邊走,一邊笑鬧的動靜。

朱其羽伸手把姚燕燕攬過來,說道:“娘子是什麼身份,一個戲子焉能同你相比?”

姚燕燕:“夫君,那花旦也是人呐,人有身份高低之別,卻無貴賤之分。我怎麼就不能跟一個花旦比了?”

朱其羽:“好好好,娘子說得都對。”

……

船家撐起船竿,往來路行去,聽著兩岸傳來的戲曲聲兒,他一麵劃船一麵想著,那對夫妻應當是新婚不到一年,瞧著倒是恩愛。

已經成親十幾年的陛下和姚燕燕自然無法聽到船家的感歎,他們分頭行事,用各自好看的臉招搖過市,可惜也不知他們前兩年抄家抄得太猛把那些貪官奸商都嚇怕了,還是這城裏的治安當真非常好,竟連一個上前搭訕的登徒浪子都沒有。兩人見沒了懲惡揚善的事兒可做,一麵失望,一麵又有些高興,然後才憑著一股好奇心,走進了那家戲院。

一張戲票千金難求?

沒關係,他們有……權!靠著陳統領的關係,兩人很快入了戲院,還得了最好的位置,而陳統領……則被當地官員請著喝酒去了。

對於陛下和姚燕燕的身份,陳統領守口如瓶,隻一臉諱莫如深地說那兩位是京裏來的貴人,請他們不要去打擾。

朱其羽和姚燕燕這對夫妻每天入睡前都要保養一番,雖說年紀早就過了三十五了,但瞧著還是二十四五歲的模樣。當地官員不會往帝後身上猜,隻會以為那二人真是京裏來的貴人。

陳統領那頭的情況暫且不提,隻說陛下和姚燕燕被幾名侍衛保護著坐在二樓正對著戲台的包廂裏,正對著戲台上腰肢纖細的花旦吃瓜子。

姚燕燕上來後就忍不住打量了一番那個花旦,臉蛋雖說沒她好看,但是腰肢和身段瞧著好似略勝她一些,姚燕燕心道:該說真不愧是十八歲嗎?瞧著可真水靈啊!而且這唱功……是真的好,那嗓子怎麼就跟百靈鳥似的,她要是有這樣一副嗓子,當年勾搭陛下的時候豈不是更容易?

姚燕燕問船家那是什麼地方。

船家笑道:“那是梨花院,每到這個時候,當家花旦就會上台唱上一曲兒,這位花旦可不得了了,方圓百裏都能聽到她的名聲,十二歲時便驚豔四座,一張戲票千金難求,多得是達官顯貴樂意捧場哩!”

姚燕燕笑道:“真生得那般美?”

船家低頭瞧著她,片刻後搖頭笑道:“比不得比不得……”這船家的年紀瞧著已經上了六十,鬥笠下的麵容滄桑老邁,精神頭卻好得很。

船已經靠岸,船家將船停在埠頭邊。

夜幕降臨,天色越發暗了起來,一盞盞燈籠在兩岸樓簷下微微晃動。

船家低著頭,就見著那一對夫妻的倒影站起身,丈夫先上了埠頭,而後轉身身後,讓娘子搭著他的手上了岸。這夫妻二人一個英俊一個貌美,倒映在水中時,瞧著真真幻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