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金明白司徒的意思,揮了揮手,“汪姨你去忙吧。”
汪姨極不情願地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銘金看得清楚,汪姨的眼睛中有一種不放心和戒備。她頓了一下,又望向司徒,“現在您可以說了嗎?”
司徒點點頭,又四下觀望了一番,突然神秘地壓低聲音,“二小姐最近有沒有覺得家中有什麼異樣?”
“異樣?”銘金匪疑所思,“您什麼意思?”
司徒扶了扶眼鏡,“我的意思是,雷老剛剛去世,您身體沒有什麼不妥吧?”
銘金歎了口氣,勉強笑了笑,“原來您是問這個,我還好。隻是很想念外公罷了。”
“那就好。”司徒誇張地籲出口氣,“雷老生前是個很和藹的老人,我很敬仰他老人家。我覺得作為他的家庭醫生和忘年之交,我有責任關心您的身體健康。不過,既然您沒有什麼不適,那我就放心了。”他說著,起身打算離開。銘金見他要走,便急忙起身將他送到了門口。司徒開門的刹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扭回頭,麵色僵硬地望著銘金道:“您8943。要小心。”
銘金一愣,不明白司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正要張嘴問,司徒卻已快步走了出去。她望著司徒漸遠的身影,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要小心。”她蹙眉想了想司徒這句話的含義,一頭霧水。
送走司徒之後,銘金覺得腦袋有些昏疼,她來到臥室,躺在床上,昏沉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的時候,窗外漆黑一團,她不曉得現在幾點了,隻是覺得口幹舌燥。她起身向飯廳走去,打算找杯水喝。中途路過姐姐的房間時,她看到門縫中透出光線,看來姐姐是剛回來,還沒有睡。她輕輕敲了敲房門,裏麵一陣響動,之後就沒有聲音了。她輕聲喚了幾聲,卻沒有人應答,她覺得奇怪,推門走了進去。屋內寂靜空蕩,根本沒有姐姐的身影,隻是電視櫃裏麵似乎被人翻過,錄像帶零亂不堪。她又走到浴室和書房中查看了一番,依然沒有姐姐。她心裏頓生恐懼,姐姐不在,那這燈為什麼會亮著?剛剛的聲響又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她納悶地走出姐姐房間,來到飯廳,打開燈倒了杯水。正喝著,肩膀上突然一沉。她嚇得尖叫一身,扭回頭,發現原來是汪姨。“汪姨,深更半夜的,你想嚇死人嗎!?”她捂著胸口,沒好氣地埋怨道。
“對不起,二小姐。”汪姨笑了笑,“我隻是看您來飯廳,想是您餓了。便跟來了。”“我隻是口渴。你去睡吧。”銘金說著喝了口水。汪姨答應著,轉身離開。銘金突然想起什麼,忙又叫住汪姨,“對了,汪姨,姐姐回來了嗎?”“大小姐晚上打電話說她今天不回來了。”“是這樣。行了,你去睡吧。”打發走汪姨,銘金又想到剛剛姐姐房間亮著的燈以及莫名的聲響,突然心中提了一下,“也許是我聽錯了,沒準那燈是姐姐走時忘了關了。”她製止自己的胡思亂想,轉身向臥室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窗外一閃而過一個黑影,她奇怪地走過去,向外觀瞧,“汪姨,是你嗎?”她呼喚著,四下觀望,並未發現有人,她自嘲地笑了笑,“也許真是生病了,連眼睛都花了。”將頭縮回,不經意間她又瞥了一眼窗外,一個黑呼呼的模糊人影突然出現在花園之中,她嚇得尖叫一聲,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怎麼了!?”汪姨聞聲跑了過來。
“有人!”銘金慌忙站起身,驚惶地指著黑影的方向。可是,那裏卻連個鬼影也沒有。她一時不知所措,“剛剛明明有個人影的,而且很像8943。像外公的身影。”她說完這話,不由抖了一下。轉頭望向汪姨,汪姨的一張臉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