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征點點頭,抬手輕抵著沐青霜的肩將她推到一旁。
樁上那群學子們如釋重負地笑喊:“對對對,賀大將軍好樣的!管好尊夫人,讓她知道欺負門生不是師長所為!”
話音未落,“好樣的賀大將軍”腳下生風,疾步掠過那排石子,頃刻之間就將那些石子一一踹向了遊龍樁。
樁上頓時亂做一團,原本敏捷的身軀一個個在左閃右躲中搖搖欲墜,驚叫連連。
哀嚎與笑罵聲中,有人不幸跌落在地,被林秋霞毫不留情地在記名簿上標注了“負重加十斤”的記號。
沐青霜站在一旁樂不可支:“看吧,先掉下來的人就是你們中間下盤最不穩的,還好意思分心!”
“瞎了我的狗眼!以為賀大將軍是好人,還指望能好好管管您家這無法無天的夫人咧!”跌坐在地的一個少年捶地笑罵。
賀征輕拂衣擺,平靜回嘴:“賀大將軍管不了夫人,倒是歸夫人管。”
“哦,她要上房揭瓦,你就遞梯子是麼?這樣不好!”那少年一慣膽子大,與賀征有來有往地耍嘴皮子,倒也不怵什麼。
“遞梯子當然不好,”賀征一本正經地告訴他,“既夫人有上房揭瓦之意,為人夫婿者當主動代勞,不能讓夫人親自動手……哦,動腳也不必。”
接連落地了好幾人,紛紛跳腳猛揮手:“快走快走,你們這對心狠腳辣的賊夫婦!”
“不想再看到你倆膩膩歪歪的樣子,齁!”
在學子們“揭竿而起”之前,沐青霜拉著賀征的手邊笑邊跑,還不忘回頭喊道:“今日暗算你們的是賀大將軍,要報仇的人改日找他單挑,別記我頭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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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拖著人哈哈笑著跑出大門,上了自家馬車,沐青霜還是止不住笑意。
兩人上了坐榻,沐青霜索性笑倒在他腿上滾來滾去。
賀征噙笑搖搖頭,將她微沁的雙手攏在自己的掌心:“有那麼樂嗎?”
“你不懂,”沐青霜仰躺在他腿上,皺了皺鼻子,笑音裏多了幾分感慨,“當年在赫山,我每次瞎胡鬧,一回頭準能看到你板著臉瞪我。我一直覺得你特別討厭我‘為非作歹’的樣子。”
那時的沐青霜從沒想過,多年後,賀征不但縱著她與人胡鬧,還樂得幫她動手,這可真是……哎呀開心。
賀征垂眸望著她,以指尖撥開她麵上幾絲散亂發,抿了抿唇:“那時我不是在瞪你,也沒有討厭你‘為非作歹’的樣子。”
他那時討厭的是,她每一次“為非作歹”的時候,身旁從來沒有他。
“唔,原來,那種冷冰冰,凶巴巴的眼神,”沐青霜若有所思地眨眨眼,仰麵衝他笑開,“居然是‘我想跟你一起玩,為什麼你總不肯叫上我’的意思?”
“心裏知道就行,非說出來做什麼,”提起年少舊事,賀征有點別扭,抿笑以掌蓋住她的臉,轉移話題,“我前些日子被禦史台彈劾了。”
賀征點點頭,抬手輕抵著沐青霜的肩將她推到一旁。
樁上那群學子們如釋重負地笑喊:“對對對,賀大將軍好樣的!管好尊夫人,讓她知道欺負門生不是師長所為!”
話音未落,“好樣的賀大將軍”腳下生風,疾步掠過那排石子,頃刻之間就將那些石子一一踹向了遊龍樁。
樁上頓時亂做一團,原本敏捷的身軀一個個在左閃右躲中搖搖欲墜,驚叫連連。
哀嚎與笑罵聲中,有人不幸跌落在地,被林秋霞毫不留情地在記名簿上標注了“負重加十斤”的記號。
沐青霜站在一旁樂不可支:“看吧,先掉下來的人就是你們中間下盤最不穩的,還好意思分心!”
“瞎了我的狗眼!以為賀大將軍是好人,還指望能好好管管您家這無法無天的夫人咧!”跌坐在地的一個少年捶地笑罵。
賀征輕拂衣擺,平靜回嘴:“賀大將軍管不了夫人,倒是歸夫人管。”
“哦,她要上房揭瓦,你就遞梯子是麼?這樣不好!”那少年一慣膽子大,與賀征有來有往地耍嘴皮子,倒也不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