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棉看了眼沒有打擾他的清靜,他麵色疲倦,看樣子是很累,每個頂流都不容易,台前風光無限,台下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她默默道,遊崽,好好休息,到了拔拔叫你。

電梯上升到十二樓時突然停住了,發出一聲響動。

蘇棉棉的身子朝旁邊傾斜,撞到牆上,她看向遊賀,“偶像你沒事吧?”

電梯的燈閃爍幾下,全滅了,電梯陷入一片黑暗中。

遊賀那點睡意徹底沒了,他拿出手機照亮,黑暗中亮起一束光。

“電梯出故障了,你靠牆站著。”

遊賀上前,按下求救按鈕,那邊接通,他沉穩道,“我是業主,二號二單元A電梯出故障了,裏麵有兩個人。”

“好的,我們馬上就到。”

遊賀的手機電沒剩多少,沒一會就關機了。

電梯又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中。

蘇棉棉不怕黑,也沒因為遇到這種事情就害怕到腿抖。

寂靜時刻,係統道,“任務提示:給反派送上愛的安慰,給他一個擁抱,對他說,遊賀,你別怕,有爸爸在,會保護你的。”

蘇棉棉,“…………”

日常想搞死係統!

係統又道,“擁抱屬於中級任務,可減三個黑化值。”

三個黑化值,比一個強,那麼沙雕的任務她都做了,還在乎這一個。

蘇棉棉掐著嗓子道,“偶像,你還好嗎?”

遊賀低低應了聲,“嗯。”

蘇棉棉確定了他的方位朝他摸了過去,剛碰到他的胳膊,下一秒她被遊賀擒拿手按在牆上。

速度之快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嗚嗚,偶像是我啊。”

幸好她的臉不是整的,要不然矽膠都給擠爆了。

遊賀聽到她的聲音,忙鬆了手。

在國外待了六年,黑暗中麵對人靠近時,他幾乎成了條件反射。

曾經那些一起合作的隊友們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有一年出道位選拔,他練習回去的夜裏被人套著麻袋打傷了腿。

因為沒人看見,他也不知道是誰,吃了悶虧。

那一年的出道位他在病床上度過的,後來他才知道是同寢室,平時對他最好的那個人做的。

他知道後,嗤笑一聲,再也沒相信過任何一個人。

歌舞訓練結束,他練習拳擊,流下的汗水能養活一片魚塘。

一年又一年過去,直到他成為了一個強大到別人不敢招惹的存在,這種習慣已經成為他的本能。

“抱歉。”

蘇棉棉左臉疼,她揉了揉臉頰,舌尖抵了抵腮幫,有些麻麻的。

遊賀是把她當成敵人在打。

“臉疼,要抱抱才能好。”

遊賀,“…………”

黑暗中,蘇棉棉看不見他的表情,就說了這句不要臉的話。

如果直接上去抱住他,她怕被他按在摩擦。

遊賀輕哼了一聲,“另一邊臉疼嗎?”

蘇棉棉,“…………”

這話什麼意思,還想把她的臉給打對稱。

遊崽,這樣子對女孩子會打光棍的。

蘇棉棉退後一步,揉著臉,“還好。”

遊賀雖然看著一副漫不經心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觸及到他底線,發狠起來的時候,足以讓人害怕叫他爸爸。

若不是任務蘇棉棉才不會這麼不知死活。

外麵有腳步聲響起,很快傳來男人的問候,“裏麵的人還好嗎?我們馬上救你們出來,你們貼著牆壁站,不要害怕。”

很快電梯在向下掉,不時發出砰砰的重物撞擊聲音,像是砸在心裏,聽的人心裏慌張。

蘇棉棉貼著牆壁站著,身體繃緊,這時候才感受到害怕。

這畢竟不是演戲,現實中電梯出事故死亡的人也有不少,越想越慌。

這時電梯突然滑落一大截,蘇棉棉身形不穩,朝旁邊倒,抓住了旁邊遊賀的胳膊。

這次遊賀沒有將她按在牆上,伸手托住了她。

蘇棉棉歪打正著摔倒他懷裏,額頭撞上他胸膛,硬邦邦的,像塊鐵一樣,撞得她腦袋疼。

不過遊賀身上很香,周身都是淡淡的香水味,清香淡雅。

蘇棉棉還沒來得及送上溫暖,就被遊賀扯開了,“自己站好。”

他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莫名性感。

蘇棉棉還沒完成任務,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錯過她就沒戲了。

“嗚嗚,我好害怕啊。”

她抓著遊賀的胳膊沒有放開,順勢抱住了他的脖子,緊緊摟住,害怕他又把她給扯開。

遊賀覺得被命運捏住了喉嚨,他呼吸困難,扯她下去,她卻越摟越緊。

身前的女生身體嬌嬌軟軟,像是易碎的工藝品,他鼻息間都是女孩子香甜的味道。

他很不習慣這種肢體接觸,本想大力推開她,卻聽到她顫顫巍巍道,“遊賀,你別怕,有拔拔在,我會保護你的。”

係統,“任務完成,黑化值-3,剩餘80。”

遊賀抬起的手遲疑了一瞬,保護這兩個字,他還是第一次真情實意的聽見別人說,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電梯落地,電梯門開了,維修電梯的工人站在外麵,傻眼的看著電梯裏的場景。

這……這他們到的不是時候啊。

“兩位打擾一下,電梯修好了……建議你們出來再繼續……”

遊賀淡淡的眼神掃過去,低聲對掛在身上的蘇棉棉道,“下去。”

蘇棉棉聽到說話聲,得知電梯修好,立刻離開遊賀,雙手合十對他拜了拜,十分愧疚道,“偶像對不住,我玷汙了你,我有罪,我馬上消失在你麵前。”

她說完就跑,聽到遊賀在身後叫她也沒回頭,小命要緊。

回到家,蘇銘坐在大廳正準備給她打電話,“姐,你回來了。”

他見蘇棉棉慌裏慌張的進屋,問,“姐,你怎麼了?”

“沒事,碰到粉絲了。”蘇棉棉擺手,將門鎖好,過去坐在蘇銘身邊。

蘇銘也沒懷疑,“那姐以後出門小心一點,飯好了,我們吃飯。”

蘇棉棉點點頭,剛坐下,就聽到有人敲門。

“姐……”

“噓,別出聲。”蘇棉棉把貓眼堵了,隻能從屋裏看外麵,外麵看不見屋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