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棒槌如獲救星,匆匆走到了明婉悅的身後,然後眼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圍人群。頓時眾人明白。
“原來這就是盜人家字帖的明府三小姐!”
奚落不屑諷刺的聲音,此起彼伏。
應禮書被明婉悅扣了幾頂大帽子,也不懼:“我怎麼會對這些有意見,我隻是......”
應禮書話沒說完,明婉悅便接口道:“你說你沒意見,但是這麼多人都能證明你有意見。”明婉悅說著,環視了一下周遭的人,眼神不卑不亢,唇角似笑非笑,一時間竟瞧的眾人,不自覺的停止了議論。
“你剛剛親口說南越國和親的郡主,是‘南蠻子’,還說‘南越蠻子能教養出來什麼好東西’,你可知,就是你嘴中的‘南蠻子’背井離鄉,遠行千裏,嫁到了大夏國,才換來了天下太平,兩國百姓的安居樂業!”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對視一眼,似乎確實如此。
應禮書冷笑:“那是因為南越無能,才來送來和親的郡主!”
明婉悅淡笑:“第一,若嫁女子,便是無能,那大夏國璽文帝三年,建寧長公主遠嫁北元王庭,豈不是成了我大夏國無能的表現?”
“當然不是!”應禮書臉色一緊,立馬否定。
“既然不是,那南越國為了兩國百姓,嫁了南越郡主來大夏,又豈能說是南越國無能?”明婉悅反問。
應禮書無言以對,看著明婉悅,臉色緊繃。
“第二,南越郡主不是被送來和親,而是嫁。璽文帝九年之前,南越國和大夏國於邊境蒼梧對峙十年有餘,不分勝負。因為戰爭,當年的蒼梧郡,是一個沒有百姓的空城。加之臨近邊境,周遭田畝受到兩國士兵的爭奪,百姓被打死餓死的不計其數,導致霍亂重生,災民南下。”
“璽文帝九年六月,兩國於桂陽談判,大夏提出和親義和的安邦策略,南越為了百姓安康,一拍即合。當時,是南越要求取大夏的公主或者郡主,但是,大夏沒有適齡之人,遂,南越郡主,為了天下蒼生,自請遠嫁大夏!”
此時,人群已經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應禮書和明婉悅對立而站,煙火味十足。
明婉悅說完,眼神上下逡巡了一下應禮書:“再有,你的祖母和我的祖母是手帕交,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是同僚,我母親是你的長輩,你當庭廣眾之下,目無尊長,這就是你太子太傅府的好教養嗎!”說道最後,明婉悅的語氣,已經從一開始的平淡變成了不可侵犯。
應禮書臉色一白,身子有些踉蹌。忽然間,她想到了明婉悅的字帖,頓時上前一步,指著明婉悅道:“好,你說的這些都對,是我錯了,但是你盜用你二姐的字帖,這是事實。要說我為什麼這麼說,那也是你自己行為不檢,給我了說你的理由,給你母親丟臉!”
“我的丫鬟眼瞎不識字,應三小姐難道也眼瞎不識字,上麵最後一行明明寫著書寫者署名,我何來盜用?你自己心思狹隘,心思不純,菲薄我,菲薄我為了兩國百姓遠離家鄉遠嫁大夏的母親,偏還要給自己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