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說完,明老夫人猛地一拍手邊的矮幾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好大的...”‘膽子’兩字未出,便眼前一黑,身子就要往一邊倒去。
“老夫人。”杜鵑立馬上前去扶。
明老夫人緩了神,喝了兩口水,才歇過神來。
“三小姐眼下在學堂,無論李嬤嬤說的是真是假,都應該等三小姐回來再做審查。”單秋水斟酌著道。
明老夫人聞言看向了單秋水:“難道我要封明府一天的門等她回來?若是不封門,你前腳開門,後腳她就能知道家中發生了什麼,再者,府中要是傳出了這等事情,我還有老臉出門?單秋水,你在明府服侍了這麼多年,這是我聽到的最不中聽的一句話。”
單秋水立馬將腰彎的更低:“老奴知錯了,請老婦人指示。”
明老婦人深吸一口氣,將眼神從單秋水的身上挪開:“你現在去學堂請他回府,跟先生再告一個假,就說我身子不好,需要她回來伺候。”
話音剛落,外麵有聲音傳來:“不必了。”
明老夫人抬頭,便看到明晚恒回來了:“清平齋給書院下帖,請先生們上門解題鬥學,今天開始,學院放假,直到清平齋閉門。”
單秋水立馬開口:“三小姐眼下恐怕也到府中了,老夫人可要去前麵看看?”
明老夫人正欲點頭,明晚恒又開口了:“學院關門貼了告示,三妹妹早上離開的早,眼下應該比我先一步到家。知道府中有事,孫女適才問了門房,三妹妹並沒有回來。”
一股莫名的氣氛彌漫在了明府,當時人卻對明府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
......
皇宮坐南朝北,屹立在帝京城的正中間,其正南方向,過了禁軍把守的護宮河道,便坐落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府邸,這片區域,被稱作南府。
南府居住的人,皆是皇親宗氏,然而,唯有一家例外,那便是南府沈家,唯一一個皇姓之外,卻賜居南府的家族。
明婉悅此時,正立在沈府門口。
沈府黑黝黝的沉木六進大門上,掛著有些失了舊的門匾,匾上刻著四個端正的大字:禦賜沈府。便是這四個字,開國傳至今天,是無限榮耀的象征。
闊斧去右側門敲了敲門,立馬就探出一個仆人的頭問道:“誰?找誰?”
按照明婉悅的吩咐,闊斧遞上了手中的信,麵無表情道:“貴府六小姐瞧了便知。”
那開門的仆人聞言,看了一眼闊斧,又看了看停在遠處的普通馬車,眉頭皺皺。這帝京城恐怕也沒有上不得台麵的人,敢來沈府擺架子撒野,想必是哪家高門大戶身份不凡的小姐,他去通傳一聲也無妨。想罷回了一句:“等著。”
側門啪的一下又關上,闊斧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回到了馬車中,對著明婉悅道:“小姐確定今天學堂不開門?”
明婉悅昨晚寫東西寫的晚,今早為了探一探叢菊的事情又起得早,眼下有些疲憊,正窩在榻上休息。
杜鵑說完,明老夫人猛地一拍手邊的矮幾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好大的...”‘膽子’兩字未出,便眼前一黑,身子就要往一邊倒去。
“老夫人。”杜鵑立馬上前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