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澈走近了衛凜,死死地盯著衛凜,眼中露出了一絲他不曾在衛凜麵前表現過的霸道和皇權的鋒利:“凜表弟,她是東宮的女人,本宮這話先給你擱在這裏。若你再敢動她一根毫毛,北燕衛家,絕種也罷!”
衛凜臉上的笑意不再。
蕭啟澈仿佛覺得還不夠,又繼續道:“要不是姑姑以命相要挾,皇家連你一條苟延殘喘的命,都不會留!你以為落了皇家兩分麵子,從本宮手中爭了一玩半物,就是給你北燕衛家找尊嚴了?殊不知,在本宮眼裏,你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
“本宮願意謙讓你,是因為本宮覺得你這個小醜演得不錯。你從本宮手中拿去的東西,對本宮來說,就像是狗從本宮手中吃了一點食。別以為頂著一個淮陽王的帽子,就能再成就一個衛家,即便你成就了,那衛家也注定了是皇家的囊中物!”
蕭啟澈說著,甩袖離去。自打衛凜來了京城,處處與他作對,他麵上沒什麼,但是內心早有積怨,這次衛凜動了他的獵物,一股腦就爆發了。
而衛凜心中的小宇宙,也在爆發的邊緣。
衛家世代忠良,祖先是開國元勳,賜封北燕,世襲罔替。而衛家門風清流,子孫各個爭氣,堅守北燕幾百年,北擋元庭,南順大夏,不僅將北燕治理的僅僅有條,更掙了滿譽風氣,北燕百姓無不愛戴。
就是因為這分愛戴,先帝以公主賜婚北元衛家世子,門當戶對,衛家世子更是專寵公主,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為天下人羨慕。可這場天下人羨慕的婚姻,在衛凜十歲的時候,徹底成了一場笑話。
建安長公主一紙衛家叛國書公布天下,衛家一夕之間從清流墮落成了階下囚。當時新帝已經穩固了朝政,大將軍明作延領命北上押衛家之人入帝京城候審。衛家之人,沒有反抗,信賴皇家會還衛家一個清白,可衛家卻迎來了血洗。他雖留命,卻也被中了蠱毒。
苟延殘喘的命!確實是苟延殘喘的命!
囊中物,好個囊中物!
有些往事,蕭啟澈不提醒,他都忘了。
滅族之恨,血洗衛門,好個皇家,好個明大將軍,嗬!
衛凜森森一笑,明明天氣很熱,衛旭看著衛凜,卻渾身一抖,打了一個寒顫。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三步開外有一座假山,假山後麵有一座亭子,聲音就是從亭子那邊傳來的。
亭子中,太子妃塗菱花優雅的坐在石凳上,她驚訝的看著明婉慧。
明婉慧站在一邊,微微垂著頭,很是恭敬:
“母親和王姨娘不和,這次二姐姐及笄,母親和三姐姐都不曾回來,隻是遣人送了東西,走個形式而已。府上的人傳言,父親盛寵王姨娘,眼下二姐姐得皇恩照拂,賜婚禮親王世子,更抬高了王姨娘的身份,王姨娘被抬為平妻,隻是早晚問題。”
“本宮說,這麼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三小姐的身影呢。”塗菱花開口,“本來想要找三小姐敘敘舊的,下人卻說三小姐病了,因為擔心三小姐,才單獨的招六小姐來本宮麵前問話的。”
蕭啟澈走近了衛凜,死死地盯著衛凜,眼中露出了一絲他不曾在衛凜麵前表現過的霸道和皇權的鋒利:“凜表弟,她是東宮的女人,本宮這話先給你擱在這裏。若你再敢動她一根毫毛,北燕衛家,絕種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