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畫已經完成,但是明婉悅知道自己頭暈腦脹的難受,帶著畫出了司畫堂之後,便去了禦醫署。
接待明婉悅的還是那天那個小藥童:“掌典司來的太晚了,禦醫已經下值了。”雖然瑾世子還在,但是這個掌典司有勾搭他們男神的嫌疑,還是不要通報給瑾世子了。
“無礙,我開方子,你們給我拿藥,順便煎了就行。”此言一出,小藥童大吃一驚。掌典司還會開方子?
小藥童聽了引明婉悅的吩咐,便請明婉悅進了禦醫署。好巧不巧,剛走兩步,迎麵碰上了下值準備回家的瑾世子。當下小搖頭因為撒謊的原因,漲紅了臉。
明婉悅吃驚。不是說禦醫署的禦醫都已經下值了嗎,莫不是自己幻覺。
直到小藥童躬身行禮:“瑾世子慢走。”
“嗯。”蕭瑾之簡單的嗯了一聲,視明婉悅為空氣,走了。
明婉悅緊了緊手中的畫,沒有說話,跟著小藥童進去。
相背而馳,蕭瑾之再次用行動,讓明婉悅覺得有些窒息。有些人,喜歡你時是個行動派,厭惡你時,更是個行動派。
吃了藥之後,明婉悅渾身發了汗,便在禦醫署診脈的椅子上睡著了,小藥童們都不敢上前去喊。
明明已經晚秋冬初,可是天空卻壓著一絲陰雲,滯悶的像是炎夏一樣。淅淅瀝瀝的漂泊雨聲驚醒了明婉悅,她微微的睜開眼睛,嗅到了屋中的甜香味,方才回神。
“你醒啦!”蕭嫻雨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明婉悅的身邊,把手放在了明婉悅的腦袋上:“已經不燒了,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肚子空空的?”
是肚子空空的不錯,可是她不是在禦醫署嗎?
蕭嫻雨一邊命令宮人去端吃食,一邊對明婉悅道:“聽說畫好了,本公主便去找你了,後來在禦醫署找到了你,見你生病了,就給你帶來了沈妃這邊。”
“原來是這樣。”明婉悅笑笑,洗漱穿衣用了飯之後,覺得舒服了很多。正準備離去的時候,沈妃從外麵回來了。
含茗宮的廊上,明婉悅看著在油紙傘下嫋娜而來的沈百合,拱手行禮:“見過沈妃娘娘,見過祁王殿下。”小祁王被嬤嬤抱著跟在沈妃的後麵,聽到了有人喊他之後,不由看向明婉悅,烏溜溜的眼神,仿佛能印出人的魂兒來。
一行人上了廊之後,沈百合看了一眼明婉悅手中的畫:“雖然把本宮畫得有點醜,但是難得新穎。”
明婉悅笑笑。隻聽沈妃又道:“醞釀了一個月的暴風雨,總算是來了,日後耳邊可以清淨一些了。”
明婉悅看了看雨幕,這淅瀝瀝的雨,連風都沒有,也能叫做暴風雨?
直到她拿著畫,到了禦書房門口,求見皇上的時候,方知道沈百合口中的暴風雨另有所指。
禦書房門口,百官雲集,沒有一個人打傘,全部都跪在雨中。明婉悅沒有見過一名的禁軍統領立在廊下,他的身邊跪著三個人,分別著太仆寺、衛尉寺、太府寺的官服,隻是官帽已經被卸下放在一邊。
雖然畫已經完成,但是明婉悅知道自己頭暈腦脹的難受,帶著畫出了司畫堂之後,便去了禦醫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