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不是蕭瑾之就好。
次日下午,唐寧煜到了禁河外麵接簫嫻雨。
明婉悅送簫嫻雨到了禁河,看到了唐寧煜,他的唇角勾起了一絲清淡的淺笑。在她的記憶中,唐寧煜是很少笑的,今日看起來,似乎有點不一樣。眼下,他一身紅衣,牽著韁繩,鳳眼懶散的看了一眼明婉悅和簫嫻雨,身上沒由來的披上了一層庸賴的氣質。
下馬之後,踱步上前,到了明婉悅和簫嫻雨的麵前,看都沒有看明婉悅一眼,對著簫嫻雨行禮:“見過公主殿下。”
“辛苦了。”簫嫻雨對著唐寧煜笑笑,然後對著明婉悅擺擺手,“本公主先走了。”
“公主慢走。”明婉悅對著簫嫻雨行禮,目送簫嫻雨離去之後,她緩緩轉身,朝金鑾殿的方向而去。
該去謝謝璽文帝了。
到了偏殿之後,因為偏殿之中有人在議事。明婉悅便侯在了外麵。
金鑾殿的偏殿正對著西邊陽光,眼下這個時辰,正曬人。外麵的一群內侍官臉上都沁了一層汗,明婉悅站了一會兒額頭上也膩了一層細膩的汗。
站了好一會兒,門打開了,一個明婉悅不認識的人,走了出來。那人先是盯著明婉悅吃了一驚,然後瞪大了眼睛。
明婉悅淺淺一笑,算作禮貌。
豈料那人臉上的吃驚陡然轉換成了憤怒,大喝一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從大理寺監獄逃出來!”
明婉悅臉上的笑容一僵。看樣子,是對頭了。
殿中陸陸續續有幾個人出門,看到明婉悅之後,多眼神多半平靜。侯泰請明婉悅進門。明婉悅進去之後便拜下:“皇上,微臣早該來謝恩的。”
璽文帝喝了一口參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婉悅。
“起來吧。”
明婉悅起身之後,就聽璽文帝道:“都是一朝之臣,朕不希望看到你們因為個人私怨,做出了影響朝廷的事情。”
“微臣明白。”
璽文帝拿著一份奏折,摔到了明婉悅的麵前:“你不來,朕也要去請你了,看看。”
明婉悅撿起了奏折,是薑閣老的:“薑閣老主張遵先例,按照祖製,沿用雲觀寺主持留世諫言行國運,且遵雲觀寺奏請,尊乃戒師太為繼任主持。”
容海師太圓寂之後,後事雲觀寺會按照佛禮辦妥,但是雲觀寺接下來的命運,卻會受到皇家的影響。
明婉悅不知道容海師太身前和蕭瑾之說了什麼,但是肯定是和前世有關,她有些好奇。
不過,眼下璽文帝應該是不讚同這奏折上的意思,否則話,也不會給自己看。
他為什麼不讚成?
明婉悅合上和奏折:“這是關於雲觀寺奏請的事情。”
“朕要廢除國寺,但是群臣拒絕。”璽文帝看向了明婉悅,“掌典司有沒有什麼好方法?”
“大夏自開國以來,便一直奉雲觀寺為國寺,主持修習萬象沉浮之道,通大能,現容海師太圓寂,但是乃戒師太乃是容海師太首徒,亦修習萬象沉浮之道。萬象沉浮之道,於國有益,滿朝文武皆知。”
“也好。”不是蕭瑾之就好。
次日下午,唐寧煜到了禁河外麵接簫嫻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