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份(1 / 2)

耿秋洗洗涮涮,收拾好,看了看山洞,歎了口氣。這可怎麼睡,就這會兒氣溫都覺得下降了不少,風呼呼的往山洞裏直吹,不擋住洞口,夜裏怎抵擋得住寒風?忽然,兩匹健壯的騾子慢悠悠的回到山洞門口,完全不在乎耿秋似的,堵在了山洞門口。

耿秋看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明白到這兩家夥應當是阿昊的。要不然,這裏完全看不到路,這麼些東西他一個大肚婆如何能弄進來。這麼一想,他也放心了,山洞門口因為有兩匹騾子給他們擋風,再加上洞口還點一堆火,所以他們睡得地方還算暖和,不會覺得冷。

耿秋緊挨著孩子,擠過去,和他們躺在一起,他這一躺下才發現這地上應該也鋪了不少東西,並不是冷硬的石頭呢,他蓋的被子就是那件厚棉袍子,厚實的很,象一床棉被,就是短了些,他得縮著腿腳。

這麼荒無人煙的地方,再加上神奇的能生孩子的男人,讓一切都充滿了詭異,讓耿秋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哪裏還睡得著。看著身邊躺著的一大一小,他心裏是七彎八拐的,也不知想到哪裏去了。所以當孩子又哇哇的哭鬧起來,還沒有睡著的耿秋連忙打開手機照亮,給孩子衝奶粉,然後又換了幹淨的尿布,才又躺下。

清晨,天色才透出一點兒亮,孩子又哭了。耿秋也不再睡了,幹脆起床,又喂孩子又換尿布的,忙活了一會兒,天也亮透了。耿秋刷牙洗臉後,扶著大人去外麵解手,然後又弄水給他洗臉刷牙。

耿秋侍候好母子倆後,開始弄早餐,他還是先煮了五個雞蛋,弄了一碗糖水荷包蛋給大人吃。又翻出自己帶的肥雞開始燉湯,他自己就啃了半個火燒當早餐了,他吃火燒時,阿昊叫道:“秋哥,我也要吃這個。”

“好的。”耿秋答應著,把剩下的半個烤熱了的火燒遞給他。

中午吃的是土雞燉胡蘿卜湯,奶奶養的土雞再加上自家菜園種的指頭大小的胡蘿卜,這種胡蘿卜,個小,還半透明呢,顏色是深淺不一的黃色,吃起來細嫩無比還帶點甜味,可不象市場上的那種粗壯的胡蘿卜。湯散發著濃鬱的香氣,再加上醃製過,鹹鮮有味,格外誘人,阿昊聞著香氣,忍不住問道:“還沒熟嗎?”

“馬上就好了,我已經給你裝了一碗涼著呢。”耿秋笑道,他的廚藝不錯,當然僅限於家常菜,燉個排骨湯雞湯什麼的,一點也沒壓力,也能做幾個家常炒菜,完全是老家農村風味。這種湯其實也不需要什麼調料,全靠食材本來的香味,其實做起來也很簡單。而且因為醃製過,連鹽都不用放了。

這一滿鍋子湯,連雞肉帶胡蘿卜,倆人各吃了兩大碗,連飯都省下了。

第三天,阿昊換下來一堆衣服,讓他去洗的時候,他才真正的明白,自己是穿越了。因為阿昊身上有個貼身帶著的小包,裏麵裝著些文書和銀子,三個精致的小瓷瓶子,裝藥的。

文書是兩個人的身份證明,還有路引,上麵有寫著年號什麼的,現在大慶朝永豐十二年,而上麵的兩個名字,戶主就叫曾文昊,年十九歲,看來阿昊全名叫曾文昊,而另一個人叫陳耿秋,年二十四歲,看上麵的關係兩人應該是夫妻關係,但耿秋不是丈夫稱為正君,阿昊不是妻子而是稱為夫主,最關鍵的是戶主是曾文昊,耿秋看了半天也沒能搞明白這正君和夫主是個什麼鬼稱呼,但他就覺得兩人應當是夫妻關係。

兩人是要回祖籍的,山陰縣黑水村,一看就是個窮鄉僻壤之地。戶籍文書上很清楚的注明了,曾文昊的祖父曾阿三是這個村的人,至於他們為什麼要回家鄉,雖然阿昊說不清楚,但耿秋覺得應該是爺爺父母都死了,他們沒什麼家產,隻能回家鄉過日子。

過了好久耿秋才發現,原來他才是妻子這個角色,而且因為他是個男人不象女人那般嫁過來當妻子,是入贅到曾家的,社會地位就和入贅女戶的贅婿一樣,甚至比贅婿還低一點兒,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令看不起的男人。

耿秋追問了阿昊好半天,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料。阿昊反正一副一切由他作主的樣子,顯得十分依賴他,隻要他在身邊,就很滿足了。搞得耿秋完全是糊裏糊塗的,根本就沒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問也問不出來,幹脆就懶得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