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來的快,去了也快,就不知道那位斷了一條胳膊的家夥,性命會如何了?耿秋見他們走遠了,才回過神來,隻是心髒還在砰砰亂跳,腿都發軟了一屁5股坐在地上。這麼凶殘的場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平時喜歡粘著他,笑眯眯,甚至帶點傻的阿昊,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高手。現在他也明白了,為何阿昊會一個人在荒山野嶺生產了,很可能是一路被人追殺,逃到山裏麵去的,那個阿秋很可能為了保護阿昊,早就死了。
不過,這麼一折騰,天色也泛亮了,耿秋見到阿昊毫不在意的去河邊洗手洗臉,就知道他過慣了這種生活,可不象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就現在腿還在打顫呢。
“哇哇,哇哇。”阿牛突然哭了起來,剛才鬧得那麼凶,這孩子竟然一直沒出聲,耿秋太緊張,也忘記了關心孩子,到了他吃飯的點了,阿牛才開始哭鬧。
“阿牛醒了,秋哥,快點做早餐啊。”阿昊抱過孩子,喂了一點水給他喝。又忙碌著給阿牛換尿布,洗屁屁,洗臉,而且就直接用的河水。現在是農曆五月,天氣雖然不冷,但清晨的河水也有點冷,耿秋見阿昊這樣,急忙拿了幹淨的小被子接過孩子包好,生怕凍著他了。
“又不冷,再說,男孩子哪裏那麼嬌慣的,洗個冷水算什麼,我小時候,還被我爹扔到雪地裏呢。”阿昊蠻不在乎的說。
“哦,你爹呢?”耿秋故意追問,他還是第一次聽阿昊提起家人呢。
“我爹啊,他可曆害了,就是他教我用鞭子的啊,我這根鞭子……”阿昊說著抽出鞭子,突然不說話了,直瞪瞪的看著鞭子,眼睛紅了,臉色難看,扔下鞭子,又捂著頭,痛得直叫喚。
耿秋急忙抱著他,一個勁的安撫他,那根很不起眼的,象根褲腰帶一樣的鞭子靜靜的躺在地上,兩人都不再提起它。過了好一會兒,阿昊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耿秋這才撿起鞭子,卻根本就看不出這鞭子是什麼材料做的,但卻極有韌性,甚至連血也沒有染在上麵,手柄的部分極小,真的象是根褲腰帶一樣,而且他一直就以為這東西就是阿昊的褲腰帶。沒想到卻是個殺人利器。
這時候,阿牛又哭了,耿秋顧不得思考鞭子的事,急急的去盛米湯喂他。阿昊這一覺睡得不短,足足過了一個半小時,他才慢悠悠的醒過來。而這個時候,耿秋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喂飽了自己和阿牛。
“怎麼沒叫我,好餓。”阿昊嘟嚷著,端起剩下的粥,大口大口的喝起來。喝完粥,又撿起鞭子,係在腰上,完全忘記了夜裏發生的事情一樣。
耿秋也沒提,怕他又發病,雖然他發病不會傷人,但那樣子卻相當難受,而且每次發病,都會累得睡著,耿秋不想讓他又難受。
“這個澡盆,我一個人弄不好,過來幫忙。”耿秋搬著澡盆叫道。
“好咧。”阿昊跑過來,兩人又用昨天的方法把澡盆綁在小黑的肚子下麵。現在耿秋看到小黑和小灰,都覺得這騾子都成精了,昨夜鬧得那麼凶,他卻和阿牛一樣,也沒什麼反應,估計這小黑小灰也是和阿昊一起經曆過不少事。不過昨夜那些人也確實沒惹到它們,大家都沒顧得上它,就被阿昊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