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沐舟停下了腳步：“怎麼了？”
萬念猶猶豫豫：“我看他頭發好長，有點亂。”
祁沐舟撇了萬念一眼，語氣淡淡，“你觀察得真仔細。”
“好酸啊。”萬念掩鼻調笑。
放學已經半小時了，學校裏幾乎已經沒人了。
見祁沐舟仍不愉，萬念趁他不注意，仰頭親了他下巴一下，然後討好地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頭發最近也打理得好整齊啊，但是能不能剪一點，清清爽爽的，應該會更好看。”
祁沐舟被這一口親得心裏發癢，“嗯”了一聲後叮囑萬念，“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去看別的男生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特別補充了一句：“特別是上官辰軒。”
“你是不是知道我和上官辰軒訂過婚啊？”萬念問。
祁沐舟點了點頭。
萬念裝作委屈狀：“你是不是也特別在意我以前是他未婚妻啊？”
“未婚妻”三個字讓祁沐舟心裏煩躁，但麵前女生的小可憐模樣更是讓他心疼。
“……我沒有。”祁沐舟解釋。
萬念卻直接不聽解釋，捂住臉抽噎：“我髒了!”
祁沐舟臉色一變，將萬念抱進懷裏：“不，你沒有髒。”
他這樣殺人犯兒子的血液都不算髒，萬念又怎麼可能算髒呢？
或許是被祁沐舟認真的語氣給嚇到了，萬念抬頭：“我開玩笑的。”
她的神色清明，眼眶沒有一點紅了的痕跡，祁沐舟這才鬆了一口氣，在她的發間落下一吻：“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
萬念這才撒嬌點頭，還一本正經樣舉手發誓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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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是祁沐舟數學競賽的時間，考場剛好就在本校，雖然祁沐舟再三說明了不需要她在外麵陪考等待，但萬念還是堅持來了。
祁沐舟一出考場就看見萬念站在考場外的那顆大歪脖子樹下，冬天的腳步已經悄然邁入，她穿著單薄的秋裝，雙手抱臂原地小跳著，像是注意到了自己，她的眼裏一下有了光，衝到了自己麵前，直接撲進了自己懷裏。
“怎麼不找個暖和的地方躲著？”祁沐舟的眉頭蹙緊。
萬念幫祁沐舟把眉舒展開來：“哎呀，別生氣嘛，我剛才一直躲著的，這不看時間快到了才出來的嗎？”
說完似乎還怕祁沐舟不相信，給它指了指旁邊那棟空教學樓：“就那兒，剛才我去那兒躲著的。”
祁沐舟不作聲地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套上，又細心地把拉鏈拉了起來。
感受到了一股暖意，萬念感覺自己一下又有了力氣，隻是……
“你裏麵穿這麼少，看起來好冷啊，我把衣服還給你。”說著，把手往拉鏈處移送。
祁沐舟冷著一張臉阻止了她：“穿著，不許脫。”
“你好霸道哦。”萬念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和祁沐舟一說話，聲音自己就忍不住變軟，還帶著撒嬌味兒。
祁沐舟不知如何接的時候，又聽見萬念接著說：“不過我還蠻喜歡的。”
“你剪頭發之後真的超好看。”他一出考場，萬念就注意到了這點。
頭發其實是萬念親自給他剪的，但剪完當天也沒覺得自己手藝這麼好，剛才站那兒遠遠一看，萬念都不禁感歎可能真不是她技術的原因，首先他的臉就已為他增分大半。
對方隻是“嗯”一句，算是回應了她，萬念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好冷，我請你吃麻辣燙吧。”萬念強行將那雙修長又比她大了不少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裏，呼呼地給他吹著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