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是無底洞嗎?賭博的人,就是無底洞,往往你越是給他們錢,他們就陷得越深,或許有一天,他們因為賭博吃了大虧,才有可能會醒悟吧!”
沈玲兒無奈的搖頭,情緒舒緩了不少,放慢腳步和沈遠邊走邊聊。
一家高檔餐廳的窗邊,沈遠感到一陣不自在,低聲道:“姐,你怎麼帶我來這麼好的地方啊?這吃一頓得多少錢啊?”
“上次別人請我在這吃過,結賬時我偷偷看著,確實挺貴,但是那次他點了好幾道最貴的菜,你點吧,想吃什麼你就點,咱倆點三個菜,使勁吃!”
沈玲兒捂嘴偷笑,露出一副機靈的眼神:“我剛發了計時工一周的工資,咱倆都把它吃掉!”
沈遠猶豫了一會,瞄了瞄別的桌上那些美食,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那我真點了啊?”
不一會,一大碗水煮肉片、一盤色澤紅亮的桂花大排骨、一條開花的鬆鼠鯉魚,擺在了姐弟二人麵前。
“哈哈,不錯,都是肉,吃吧吃吧,都吃光!”沈玲兒邊說邊叫服務員:“麻煩再給我兩碗米飯,再要一大杯鮮榨果汁。”
姐弟二人敞開了肚子,像是將家裏那些煩心事,和被打時的痛苦,都吞咽到了胃裏。
很快盤子就空了,兩人麵前排骨的骨頭堆成了小山,盤子裏的鬆鼠魚,也已經變成了一具骷髏魚,連魚頭魚眼睛都被吃的光光的。
沈玲兒邊擦嘴邊笑著看著沈遠,隻見他嘴巴邊上都是油,還沾著飯粒:“吃飽了沒?”
“飽了飽了,都撐死我了,姐,我發現咱倆可真能吃啊!”沈遠低聲說道,生怕被別人笑話。
這時,一股高檔男士淡雅香水的味道漂了過來,一道俊朗而紳士的身影,在不遠處緩緩朝這邊走來:“玲兒?”
男子側頭,沈玲兒當時一驚,嚴宗恩的聲音,這麼巧會遇到他,沈玲兒不知為何會如此緊張。
“嚴哥……”沈玲兒起身:“嗝……”說時遲那時快,巧了,一個飽嗝從沈玲兒的喉嚨湧了上來。
嚴宗恩剛要開口,有點尷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子,為了緩解尷尬假裝沒聽到的樣子。
沈玲兒臉嘭的紅了,心中尷尬到了極點:“艾瑪,臊死人了,哪裏有地縫,快讓我鑽進去吧!”
沈遠咧了咧嘴,對於姐姐此時的囧態,也頗感無奈,緩緩起身:“姐,這位是?”
“啊,嚴哥,叫嚴哥。”沈玲兒撓撓頭:“嚴哥,這是我弟弟沈遠。”
“沈遠你好,你姐姐經常提起你!”嚴宗恩看起來極具風度,麵帶平易近人的笑容。
“……嚴哥你好!”沈遠點點頭,意外姐姐竟認識這樣氣質不凡的男子,他從頭到腳,都是那樣光鮮,讓沈遠莫名的有種距離感。
“我剛才路過這邊,看坐在這裏的像你,就進來看看,是不是打擾你們吃飯了……”嚴宗恩看了看桌上被吃的精光的盤子。
“沒,我們都吃完了,隻是在這裏聊天呢。”沈玲兒微微扭頭,不忍直視桌上那不堪的“殘局”。
“你知道什麼是無底洞嗎?賭博的人,就是無底洞,往往你越是給他們錢,他們就陷得越深,或許有一天,他們因為賭博吃了大虧,才有可能會醒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