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像跨越了兩個世界,那種夢魘的滋味,讓二人都深陷痛苦之中,而且隨著現實中兩人關係的發展,就更加會聯想夢境,分析夢境,這不禁成了兩人的困擾,隻是彼此不知對方是同夢人而已。
嚴宗恩最終決定,還是去見一下孟婆婆,這是認識沈玲兒之後,他第二次去拜訪,上一次孟婆婆說過,最後一次見到嚴宗恩,還是他上高中的時候呢。
還是那個高檔的公寓式小區,隱匿著一間辦公室,窗台上擺滿了鬱鬱蔥蔥的花盆,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身著白大褂,坐在辦公桌前。
不遠處一張躺椅周圍,有一些簡略的儀器,靠牆處大大的書櫃裏,擺滿了心理學相關的書籍。
她抬了抬眼鏡,笑了笑:“你又來了?”
嚴宗恩麵色顯得有些疲憊:“嗯,還是那個夢!”
孟婆婆上次已經對嚴宗恩進行過催眠,對他的夢和那些巧合的事,完全知情,她應該是對嚴宗恩這件事,唯一的知情者了。
“怎麼?還是在為那個而苦惱和掙紮嗎?”孟婆婆笑著,給嚴宗恩倒了杯白開水。
嚴宗恩對於這個問題,倒是思索了一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苦惱,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在掙紮,如果說掙紮,掙紮的什麼呢?
“不,我好像隻是好奇,想要探索,想探索那個夢,想知道它和現實到底有怎樣的牽連?”嚴宗恩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躺在那張躺椅上,在燈光之下,嚴宗恩再次進入了催眠狀態,回顧起這些日子的夢境,將它們串聯在一起。
醒來後,他和孟婆婆交流著,一些本來都忘記的夢中細節,這次都回憶了起來,他發現這是一個非常合理卻又非常複雜的夢境。
隻是至今為止,還沒有再出現那枚千年血玉的夢境,那血玉到底是怎樣由夢中,到了現實中沈玲兒的脖子上的?
其實孟婆婆也隻是一個心理學資深教授,從事了一輩子的心理學行業,接待的求助者無數,多麼嚴重的問題她都有見過,但嚴宗恩,是她最特殊的一位求助者。
“我似乎願意相信,你的夢境,都是真實的,雖然我是心理學專家,但是對於你的夢境和經曆,我隻能用我也相信的前世今生去解釋。”
孟婆婆表情淡然,微微的笑著,麵容慈祥,嚴宗恩很尊重她,因為她是最“懂”他的人,從小時候起,嚴宗恩就接受過她的幫助,知道高中畢業以後,嚴宗恩開始抗拒見她,因為她不想再被任何人看穿。
嚴宗恩歎了口氣,沒有說相信或者不相信,但事實上,他早已經是這麼認為的了,否則他不會去嚴帝的陵墓。
隻是這一刻看著孟婆婆,他情不自禁的回憶起了自己的小時候,因為孤僻、自閉,經常得到孟婆婆的幫助,後來家人以為他康複了,他漸漸長大,便和孟婆婆約定,自己再來見她,不要告訴他的家人。
他對母親的記憶,幾乎是非常模糊的,母親離奇的消失了之後,他對她的印象就更加模糊了,全家人都不願聽他找媽媽之類的話,從此他變得孤獨而倔強……
都好像跨越了兩個世界,那種夢魘的滋味,讓二人都深陷痛苦之中,而且隨著現實中兩人關係的發展,就更加會聯想夢境,分析夢境,這不禁成了兩人的困擾,隻是彼此不知對方是同夢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