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應該咋個整？”
“李叔叔，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李光棍將頭靠近喬裳，喬裳在李光棍耳邊說著什麼，她說完以後，李光棍仔細打量著喬裳，“現在的小學生真是了不得，有一個裝鬼的喬芃芃，還有一個狠毒的喬裳，你們喬家可真是出人才哩！”
喬裳笑了笑，“我都快被喬芃芃給害死了，要是我死了，她卻好好活著，那我就虧大了。”
喬裳越說，李光棍越是疑惑，喬芃芃還能害死她？
“喬裳你個死丫頭，你去學校拿通知書怎麼這麼磨蹭，還不快給老娘滾回來。”
在不遠處叫罵的正是喬裳的媽——沈芳，喬裳朝沈芳看了一眼，她知道，隻要她的成績被沈芳知道了，她肯定受不了爸媽爺奶的混合四人打，她活不過今晚了。
她淡淡說道：“看吧！我很快就要被喬芃芃害死了。”
本來她的人生很輝煌，就是因為喬芃芃，將她的一切都毀了，以後她的所有不幸，不管與喬芃芃有沒有直接聯係，她都要將它們歸罪於喬芃芃。
她說完，就朝著沈芳走去，她還沒靠近沈芳，沈芳就又吼道：“考了多少分？我告訴你，我可在鄰居和親戚麵前放了話，你要去慶豐縣念初中，你要是沒考上慶豐縣的中學，看我不打死你。”
其實當她被記了零分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她依舊沒有說話，沈芳見她這個表情，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你考得不好？”
喬裳點點頭。
沈芳頓時如同一隻炸毛的山雞，她幾乎跳起來罵道：“喬裳，你這個死丫頭，你這次究竟考了多少？要是你考不上慶豐縣的初中，你讓老娘這張臉往哪裏放？”
她的聲音依舊平淡，“我考了九十三。”
“是語文還是數學考了九十三？”
“總分九十三。”
“啥？”沈芳愣了足足三秒，最後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臭丫頭，你再給我說一遍。”
“你沒聽錯。”
“你這個臭丫頭，你竟敢總分考這麼一點，你是故意和老娘過不去對不對？老娘今天要是不打死你，老娘就不姓沈。”
沈芳一邊說，一邊去地裏折桑樹枝，然後氣勢洶洶地朝著喬裳走過去。
這時，幾個往家裏趕的婦女在邊走邊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壩子鄉集市的劉建華將他的女兒盧小凡給活活打死了。”
“不可能吧！老虎都不吃自己的孩子，劉建華怎麼能將他的女兒給打死了？”
“這事千真萬確，聽說盧小凡被送到鎮醫院的時候，整張臉都是青紫的，可嚇人了。”
“太嚇人了吧！為啥啊？”
“聽說是因為盧小凡這次考試考差了，所以劉建華就將她打死了。”
“哎呀！你說這劉建華也真是傻，他想要盧小凡變得更好，所以要求她好好學習，如今他都將盧小凡打死了，人都沒了，你說要那好成績又有什麼用。”
“誰知道他當時怎麼想的，虧他還在慶豐縣做生意，就他那個腦袋，我看他就算在做生意，也八成都是在做虧本生意。”
沈芳聽著她們的議論聲，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桑樹枝，她們都說的沒錯，人都沒了，還要那好成績做什麼。就算這次喬裳考得很差，給她丟臉，毀了自己的前程，但是這些與喬裳的命比起來，還是輕了一些。
她剛想將桑樹枝扔掉，就有一個農婦看見了她，“沈芳，你拿著桑樹枝，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