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笑道:“肯定是誤會了,李光棍平時就是喜歡玩,或許這次他玩得過了一點,所以你們就誤以為他要殺害你們。”
村長誠心要包庇李光棍,他說再多都沒用,他直接轉身出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村長,既然你不作為,那麼我們會將這事兒去派出所備案,尋求警察的保護。”
他一聽,就更急了,要是他們去派出所備案了,事情就鬧大了呀!
他連忙追了出去,“黎辰,黎辰你可不能做有損我們村子名譽的事情。”
“我隻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
村長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看見五六個生麵孔抬著一個人往他家的方向走來。
其中一人問道:“你就是壩子村的村長?”
村長點了點頭,他並不認識前麵這幾個年輕人,但是當他看見他們用藤蔓編成的擔架上躺著的血肉模糊的人的時候,他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人好慘,眼睛被挖了,眼眶空空,眼眶裏還有一些肉渣掉了出來。他渾身是血,大小傷口遍布全身,左腳因為骨折,呈一個怪異的狀態彎曲著,斷開的骨頭從他的大腿裏伸了出來,可以看見裏麵白翻翻的肉。
然而盡管他這麼慘,他卻還沒死,他嘴裏發出虛弱的聲音,“壩......壩子......村......”
黎辰睜大了眼睛看著擔架上血肉模糊的人,這個人臉上都是血,他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他卻認識他身上的這件衣服,他就是李光棍。李光棍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在離開以後發生了什麼事?
村長問道:“這是誰呀?怎麼這樣了?”
“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是我們村的小孩在森林裏采蘑菇的時候發現的,剛開始我們以為他死了,結果他並沒有死,而且一直叫著壩子村,我們覺得他可能是你們壩子村的村民,所以就將他帶來了。”
村長後退一步,他一臉想要和這件事撇清關係的模樣。如果說這個人軀幹上的傷是摔的,那麼他眼睛的傷則是人為,像是有人硬生生將他的眼珠子從眼眶裏麵挖出來所造成的傷。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又複雜了。
“胡說,我們村裏的人都是良民,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幾個年輕人將擔架放在村長門口,“村長,他如今這個模樣,就算是他親媽來了,也不敢這麼快就判斷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你隻看了他一眼,就確定他不是壩子村的人了?”
“我......”村長被問得啞口無言,但他心裏明白,他不能讓他們將這個人留在壩子村,這個人快死了,他要是死在壩子村,那豈不是晦氣,“我們村的每一個村民我都很了解,我說他不是,他就不是。”
“不管他是不是,反正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待會兒就來,這個人嘴裏一直叫著壩子村,就算他不是壩子村的人,那麼他也和壩子村有關。”
村長笑道:“肯定是誤會了,李光棍平時就是喜歡玩,或許這次他玩得過了一點,所以你們就誤以為他要殺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