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再用力一扯,將李光棍的眼珠子和眼眶徹底分離了。
李光棍疼得整個身子弓了起來,他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他的嘴就被瘦男人塞入了一隻鞋,這隻鞋就是李光棍的,是他剛才被車撞了以後落下的。
他疼得在地上打滾,瘦男人和胖男人卻像在看戲一樣,站在他身邊哈哈笑著,等笑夠了,瘦男人又問道:“彪哥,現在又該怎麼處理?”
“我見他身上還有一些有用的東西,將他拉回去,將那些東西全部取了再說。”
“哎呀!早知道要把他帶回去,我們就不該將他的眼珠子挖了,浪費了。”
“那雙眼睛看過我們的臉,要是留著,怕以後會出事端,條子多麼精明,我們不能給對方留下一點希望,否則我們就慘了。”
“是!”瘦男人說著,然後狠狠地甩了一下手,將手裏的眼珠子朝公路下的林子扔去。扔了眼珠子以後,他一個人將李光棍扛起,然後打開麵包車的後車門,將他塞了進去。
這輛麵包車經過改造,除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還留著以外,後麵的座位全部拆了,而且還在前後用鋼板做了一個隔層,隔層上有一個拳頭大的“窗戶”,方便前麵的人隨時觀察後麵的人的情況。
李光棍剛被塞進來,他就能感覺到這個狹小的空間內有人。
一個軟軟糯糯的女聲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叔叔,你是警察嗎?”
他現在沒有任何心情回答她們的問題,他都快疼死了。
另外一個稚嫩的男聲道:“他肯定是警察,剛才我聽見他們說這位叔叔是條子,條子就是警察的意思。”
女孩帶著哭腔道:“叔叔是為了救我們才被害成這樣,我們要將叔叔救出去。”
“得了吧!我們自己想要逃出去都難。都怪我們不聽話,吃了壞人的糖,然後就被壞人抓走了,也不知道他們要將我們抓到哪裏去。”
李光棍聽著男孩和女孩的對話,然後再將剛才胖男人和瘦男人說的話聯係起來,他有些明白了,他們應該是販賣人體器官的販子。
想到這裏,他就不免全身發冷,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會死得很慘很慘。反正都要死,不如拚一把。
李光棍小聲問道:“這裏和前麵有沒有連通?”
小女孩和小男孩的眼睛也被蒙了起來,但是她幾乎將現在的車輛改造情況摸清楚了。
“前麵和後麵有一塊鋼板隔著,但是每次我們動靜稍微大一點,他們就會通過一個小窗口吼我們。”
李光棍聽了,他掙紮著爬了起來,然後在鋼板上摸索,終於他摸到了“小窗口”,這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他躲在“小窗口”下,從身後摸出鐮刀,然後使勁敲鋼板,瘦男人在開車,他扭頭對胖男人說道:“彪哥,你罵罵他們。”
胖男人有些不耐煩地扭過頭,他朝著“小窗口”吼道:“吵什麼吵?都不想活了嗎?”
李光棍辨別聲音的方向,鐮刀瞬間朝著聲音的方向擊出,尖銳的鐮刀對準了胖男人的喉嚨,頓時胖男人就癱倒在座位上,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他向瘦男人伸出手求救,喉嚨裏麵發出嗚嗚的聲音,但是他再也說不了話了。
瘦男人裂開嘴笑了一下,然後拿出一截繩子,一下子套在胖男人的脖子上,使勁勒他。
胖男人拚命掙紮,他掙紮了一會兒以後,就再也不動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手,笑道:“彪哥,是我將他扛上了車,我會不知道他身後還有一把鐮刀?你平日裏對我指手畫腳,真是煩透了,這下你死了,我就清靜了,而且你再也不是這塊地方的負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