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有一點和黎然非常像,他們都非常倔,他們一旦鑽起牛角尖起來,幾匹馬都拉不回來,這次黎然能做這個退步,是她沒想到的事情。
她沒管黎辰在哪兒讀書,就是她也不知道應該幫他們之間的誰,他覺得他們兩個都說得有道理,她不管,其實就是想讓他們自己去解決這件事兒。
黎然又猛地喝了一口白酒,這次他喝得太急,被嗆住了,“咳咳......咳咳......”
白思香想要給他拍拍後背,她的手剛伸到他身邊,就被他一下子拂開了。
這時他酒精上了頭,意識逐漸模糊起來,他開始由著他的性子做事。
他吐詞不清地說道:“你和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雖然她早知道他是真的誤會了,但是聽到他這麼質問她,她的心裏還是很難過。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和他從來就沒有開始,我和你才是夫妻。”
“那為什麼超月月要叫你媽媽,叫他爸爸,叫我黎叔叔?這些稱呼怎麼聽怎麼像你們才是一家人。”
說到這裏,他突然就抱住白思香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肚子上嗚嗚哭了起來。
她愣住了,這是她第二次見他哭,他第一次哭,是他們結婚的時候,她記得那時候他抱住她,哽咽著對她說,思香,我終於娶到你了。
那一次,他也僅僅是聲音哽咽而已,他並沒有像今天這樣哭出聲來。
或許是他喝醉了的原因,他哭得很放肆,一點不顧及男人的麵子。
又或許是,他習慣在她麵前放鬆,在她麵前他能將最真實最軟弱的一麵表現出來。
聽到他哭,白思香覺得如同吃了黃蓮,好像隻要能讓黎然不難過,她什麼事都可以做,什麼話都可以說。
雖然超燃對她說過,那件事兒不要對別人講,他不想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超月月,但是黎然不是別人啊!再說了,她將那件事情告訴黎然以後,以他的人品,他不僅不會對別人說,而且他還會和她一起照顧超月月。
她張了張嘴,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黎然又說道:“思香,我知道我最近都忙著做生意,我忽略了你。我這麼著急掙錢,其實是想在慶豐縣買房子,我不想你跟著我四處漂泊,隔一段時間就拎著大包小包和我一起搬家,我想要給你安定幸福的生活。思香,你想想我們的兒子,如果你走了,他該怎麼辦?”
她聽到這裏,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他誤會她出軌了,他不是責怪她,沒有打罵她,而是求她不要離開。
他在外麵一向都是非常強硬,她以為他會一直質問她,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麼處理這件事兒。
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必須要將這件事情說清楚,她不能讓黎然難過,更不能讓他們夫妻之間存在嫌隙。
“黎然,我和超燃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幾個月前我們搬到了這裏,有一天我路過超燃燈飾店,我瞧見超月月站在附近哭,她看見一個過路的女人就追在她們後麵叫媽媽,而那時候超燃正在店裏招呼顧客,他沒有發現超月月不見了。我害怕超月月會被人販子拐走,所以就走過去,沒想到超月月一下子就抓住了我,她一開口就叫我媽媽......”
黎辰有一點和黎然非常像,他們都非常倔,他們一旦鑽起牛角尖起來,幾匹馬都拉不回來,這次黎然能做這個退步,是她沒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