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過?吃飯、睡覺、學習。”

“嗬嗬!”薛婉婉冷笑了兩聲,然後她將用手指在石灰牆上麵摸了一下,又將石灰粉塗抹在自己臉上,她笑道:“過了今天,你連想要在慶豐縣生存下去都很難,你還想吃飯睡覺和學習?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她說完整這句話以後,她就癱在椅子上顫抖起來,她的呼吸很重,兩眼翻白。

要不是喬芃芃親眼看見薛婉婉很自然地躺下然,然後開始抽搐,她就真以為薛婉婉心髒病發作了。

司機雖然覺著薛婉婉有作假的嫌疑,但是他不敢大意,要是薛婉婉在他麵前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司機連忙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薛誌強剛踏進包間,他就聽見司機焦急的聲音,他再一看渾身抽搐的薛婉婉,嚇得他臉都白了。

他兩步跨到薛婉婉的身邊,焦急地喊道:“婉婉,婉婉你怎麼了?”

薛婉婉看見薛誌強的那一刻,她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她聲音哽咽道:“爸,爸,我難受。”

薛誌強一把將薛婉婉抱了起來,“婉婉不要怕,爸爸馬上就帶你去醫院。”

他抱著薛婉婉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問道:“婉婉好好的,她為什麼會突然發病?”

“剛才小姐與他們發生了一點不愉快。”

她有心髒病,本來就受不的刺激,剛才喬芃芃那些話,的確是導致她發病的潛在原因。

薛誌強回頭看了喬芃芃一眼,這一眼,讓他一陣恍惚。他在這個女娃子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那個即使過了十幾年,他依舊忘不掉的女人的影子。

不過此時的他來不及多想,他鑽進轎車內,對向叔喊道:“開車。”

車子在幾秒鍾之內發動離開,薛婉婉繼續在薛誌強的懷裏裝病,她的內心極其不爽,她都被喬芃芃氣得發病了,她爸竟然還是沒有懲罰喬芃芃,他身為慶豐縣的縣長,一點魄力都沒有,還沒有她媽一個女人厲害,看來對付喬芃芃的事兒,得讓她媽出馬。

薛婉婉眨了一下眼睛,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爸爸,我該不會要死了吧!我好害怕。”

她能感覺到薛誌強整個身子都在抖動,他也非常害怕,醫生說了,薛婉婉患的是先天性心髒病,當時她剛出生的時候,並沒有檢查出來,後來在薛婉婉十歲那年,她考試考砸了,薛誌強狠狠地懲罰了她一次,她就發病了,那一次將他們嚇得半死。

醫生說,隻要積極治療,她可以活比較長的時間,說不定等到以後醫學發達了,找到一個適合她的心髒,做一個心髒手術,她的心髒病就能痊愈。

薛誌強本來對她很嚴格,但是自從知道她有先天性心髒病,他就不敢再對她那麼嚴格了,而她的母親一直對她很溺寵,導致她現在小小年紀,家裏一個人都管不下來她。

她稍微有點怕他,但是他現在也不敢過分責備她。

他知道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學壞,可是目前這種狀況,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能怎麼過?吃飯、睡覺、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