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不懂什麼叫做“比蒸餾水還純”,也聽不懂什麼叫做“純友誼”,他以為她的意思就是說,她和喬銘之間關係很好。
他扳著一張臉說道:“我知道。”
她一見他的表情和語氣,就又知道他理解的意思和她說的意思不一樣,她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和他不管怎麼樣,都不會發展成男女朋友,更加不會結婚。”
他有些愣,她這是什麼意思?她既不和他成為最要好的朋友,也不和喬銘成為最要好的朋友,她是要和誰成為最要好的朋友?
喬芃芃就知道自己會越描越黑,而黎辰的理解偏差也越來越離譜,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還是不說了吧!就這樣。”
之後的一段路,兩個人就沒再說話了,兩個人悶頭走了接近四十分鍾,終於到了黎家的出租房附近。
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隨後就是附近打麻將的婦女的討論聲:“真是造孽啊!造孽啊!黎家怎麼惹上了那群流氓,黎然外出做生意去了,家裏隻有白思香一個人,那群流氓可將白思香嚇得不輕。”
“是呀!你說他們衝進黎家砸東西已經半個小時了,也不知道白思香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黎然現在在什麼地方,有人去他店裏找過了,可是沒看見他人啊!”
“報警吧!快報警吧!”
“早就報警了,可是警察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哩!”
黎辰聽到他們的聲音,他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然後拔腿就往出租屋的方向跑,正在討論的女人們看見黎辰,她們紛紛對他喊到:“黎辰,你別進去呀!今天你們家裏去了十幾個混混,手裏可都拿著棒子呢!”
“就是,就是,我們已經報過警了,你還是等警察來吧!”
他才聽不進去這些話,他的媽媽在裏麵,裏麵還有十幾個混混,別說他們手裏拿著棒子,就算他們手裏拿著砍刀,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衝進去。
喬芃芃跟在黎辰後麵朝黎家的出租屋跑,她今天和薛婉婉鬧了矛盾,薛婉婉裝病去醫院,在下午的時候,黎家的出租屋就來人了。
她並不覺得是因為黎家和人結仇,所以才遭到報複,應該是黎家受到了她的牽連,這才使小混混進入了他們家。
剛才大媽們說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她們早已報警了,可是警察來得比平時慢許多。
薛婉婉的爸爸就是慶豐縣的縣長,薛家在慶豐縣可以隻手遮天。所以這點程度的事情,他們還是做得到。
在她身後的大媽們繼續喊到:“你這個小女娃是去湊什麼熱鬧,你還是趕緊回家,小心受到牽連。”
大媽的聲音剛落,喬芃芃就已經轉身進入了樓道裏,還沒有進入黎辰家中,她就已經聽到了打砸的聲音,以及一個粗狂的男人的聲音傳來。
“臭女人,老子告訴你,你今天遭這個罪,完全是因為你們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我們就是要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