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芃芃將紗布摘到最後一層的時候,她停住了,這一層的紗布幾乎與許師傅的傷口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如果她硬要將紗布摘開,非得將粘在紗布上麵的血肉也全部扯下來不可。
許師傅的確受了傷,而且他的小腿骨頭也的確斷了,但是他的小腿卻不是被摔斷的。
如果他的小腿是被摔斷的,他的傷應該是從內而外的,可是現在他的傷卻是從外而內的,而且傷口非常不平整,像是被鈍器砸出來的,他的骨折是被鈍器從外猛烈多次擊打造成,並非自然摔斷。
她能看出來的東西,赤腳醫生當然也能看出來,可是赤腳醫生卻選擇不說,難道這和想要陷害她們家的人有關嗎?
喬芃芃抬起許師傅的腿,她淡淡地說道:“許師傅,現在我問你問題,你需要用點頭和搖頭來回答我,如果我發現你說的話有假,我就直接將你這條腿從半空中扔下去,我發誓,你肯定不想體驗那種疼痛。”
許師傅聽了喬芃芃的話,他將眼睛睜大到了極致。
魔鬼,這個小女娃絕對是魔鬼,她太狠了。
喬芃芃問道:“你的傷其實並不是你在替我家大石頭的時候摔傷的,而是你聯合其他人,故意將這處傷整出來,想要陷害我們,是嗎?”
許師傅既害怕又驚訝,這個小女娃不僅非常狠,而且她還很聰明,他和那個人之間的交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她卻隻看了一下他的傷口,就能斷定他是和其他人合起來陷害她們,真是高明啊!
喬芃芃瞟了許師傅一眼,她見他沒有回答,她作出要鬆手的樣子。
喬芃芃看起來並沒有看許師傅,但是她的眼角餘光卻沒有離開過他,她將他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許師傅分明怕得要命,可是他卻還是不做出點頭和搖頭的動作。
現在這個房間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堅持。
然而他這麼做了,那麼他就有非要這麼做不可的理由。
她還觀察到,剛才許師傅在和她說話的時候,許師傅不時在看牆角的大衣櫃。
喬芃芃緩緩地放下了許師傅的腿,她走到大衣櫃的前麵,當她準備打開大衣櫃的時候,大衣櫃卻自動打開了。
金留美從裏麵出來,她整理了一下她的貂皮大衣,然後輕蔑地看了喬芃芃一眼。
“喬芃芃,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我。”
其實她早在聽到喬媽述說家裏出現的一係列不幸的消息的時候,她就有這方麵的猜想了,所以她看見金留美從衣櫃裏走出來,她其實並沒有太過驚訝。
喬芃芃問道:“說吧!你想幹什麼?”
“誌強那個人吧!就是太心善,自從他知道你是他的女兒以後,他的心裏放不下你。這不,他讓我無論如何要將你接到慶豐縣去住。”
“我不去。”
“對呀!誌強也猜到了你不會去,所以他才讓我“無論如何”要將你接到慶豐縣去住。”
當喬芃芃將紗布摘到最後一層的時候,她停住了,這一層的紗布幾乎與許師傅的傷口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如果她硬要將紗布摘開,非得將粘在紗布上麵的血肉也全部扯下來不可。
許師傅的確受了傷,而且他的小腿骨頭也的確斷了,但是他的小腿卻不是被摔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