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也故意無理取鬧地審問他過去幾年有沒有認識什麼女人之類,符清泉素來隻用行動回答。好在今天是在辦公室,符清泉隻除掉西裝領帶後開始吻她,手上雖也有些意圖,卻隻是嚇嚇她。
電話鈴鈴地響起來,秘書轉過來的前台內線,符清泉臉色很不爽,一接起來便聽到前台接待焦急的聲音:“符總,你在辦公室嗎?太太上來找你,我還沒來得及電話上來,她已經衝上去了。”
“太太?”符清泉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太太?”
“就是,就是……就是您的繼母。”
前台接待大概想了半天才找到合適的字眼來形容南媽,符清泉還不及思考,又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嚇到。平時沒有人敢直接闖他的辦公室,是以沒有反鎖,被南媽直接闖進來。看到他隻著一件襯衫,摟著衣衫微亂的南溪,南媽頓時臉色鐵青,衝上來啪啪兩耳光抽到他臉上:“你這個畜生!”
符清泉捂住臉,還未想明白南媽為何會找到這裏來,南媽已拉起南溪哭起來:“是媽媽對不起你,你放心,以後媽媽再也不會讓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碰你一根寒毛!”符清泉料到南媽已有誤會,連忙攔住南媽的去路,解釋道:“阿姨,有話我們慢慢說……”
“還說什麼?”南媽厲聲道,“你那些花言巧語,都跟你爸說去!我警告你,你再動我女兒一根指頭,我跟你拚命!”
她一邊叱罵符清泉,一邊抓住他的頭發,拳打腳踢,南溪被母親近乎瘋狂的狀態嚇住,連忙拖住母親:“媽,出什麼事了?我們……我們別在這鬧,回家再說好不好?”
門開了一條小口,並沒有什麼人敢圍觀,但可想而知伸頭縮腦的一點不少。南媽往外瞅瞅,又恨恨地瞪符清泉一眼,拽住南溪一路疾步出工業園,上了車司機問:“太太,回家嗎?”
南媽點點頭,又搖頭道:“不,去……找家酒店吧。”
司機開車掉頭,問:“凱悅?”
南媽嗯了一聲,過兩分鍾又改注意:“先回家。”
再兩分鍾她又說:“不,還是去醫院。”
南溪見母親情緒稍稍恢複,這才小心道:“媽媽,你,其實我,我和哥……我們倆已經在一起了,他,他對我很好……”她不知道該在母親麵前如何稱呼符清泉,以前單說一個“他”字,現在又覺得她既已準備和符清泉在一起,總要征得母親的同意。母親今天如此發怒,一定是因為素來和符清泉關係不睦,又可能從什麼蛛絲馬跡發現她和符清泉……腦子裏千頭萬緒,連話便都說得結結巴巴的,南媽卻止住她的話頭,眼淚忍不住又掉下來:“都是媽媽害了你,如果不是媽媽嫁給那個沒良心的,你也不會跟著我受這種苦。你放心,媽媽這次跟他離婚離定了,你不用怕他再拿媽媽來威脅你!這幾年我也存了點錢,以後你要學什麼,要去哪裏,媽媽都養得起你。咱們不受他們這個氣,啊?”
南溪驚得說不出話來:“媽,你說什麼離婚呢?”
“我已經讓律師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馬上我們去醫院,跟你爸爸——跟他離婚。”
南溪打小就沒見過父親,所以再婚時南媽讓她改口,她立刻便改了,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如今聽母親提到離婚,她第一想到的便是符爸的病情,連忙道:“媽,爸爸做完手術還不到兩個月呢,醫生說他不能受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