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冒冒失失!你能成點氣候不?”
“不好意思,我心一急,魯莽撞進來。換藥呢?你慢慢換,我等一會。”
小護士此時換得差不多,匆匆地收拾走人。
王東瞧著小護士挺翹的小胸,滿眼舍不得,不耐煩說:“黃夢筆,我一大早就給你打電話,咋現在才到。”
“昨晚喝大了,睡了一會。咋了?”
“你給我說說,那塊地皮咋樣,到達哪一步?集團追得急,這事不能再拖,必須五天內辦成。”
這是單人病房,護士走後,僅剩下兩人,他們的話不怕別人聽到。
“這些天一直弄手段恐嚇。加上上次警告那個瞎子一次,隻要正式上門去,談下來應該沒問題。”
“去,去,去!那種挖坑坑人的小手段,能嚇誰?不就是個瞎子嗎,直接叫他還錢,還不了就立馬走人,看你們鬼鬼祟祟,弄這麼多手腳,真他娘的慫包。”
“王老板,這叫道亦有盜。我們是典當行,做得太橫不好。”
王東呸道:“滾你嗎個盜,說得好像你們不是黑社會似的。你們那點底細,我清清楚楚,在我麵前裝節婦!辦成這事,你們和我都能從中得到大好處。要弄黃了,你我滿身屎。”
他作為韓家的人,之所以涉進這樁生意裏麵,目的就是吃個差價。“日天然”為得到那塊地皮,給出的價格是五百萬,作為中間人,若然成功,至少五十萬進袋。
“那天我去看了。你們挖那坑巴掌點小才小腿深,有個**用?就算那瞎子掉進裏麵,也跌不出毛病。你要坑人,至少挖大點,直接把那個瞎子摔死不就成嗎?”
“我們目的是先嚇嚇他瞎子,不過他那兒子挺精靈的,最近不讓老瞎子出去,挖坑這事逐漸沒用。看來時機成熟,上次第一次上門,早和老瞎子說個清楚,老瞎子明顯怎麼回事?他要有自知之明,就明白我們的厲害。”
“給你三天時間,瞎子的轉讓簽名一定給我弄到手。時間一過,你弄不到的話,那我就上了。到時候,我的酬勞得漲到一百萬。”
黃夢筆心裏暗忖:一百萬?你他娘的想錢想瘋了。啥事你沒弄,就想拿一百萬,這錢也太嗎的好賺!但是他嘴上不敢說出來,王東是韓家的人,哪是他能惹得起的。
“日天然催我催得急,不是看在你的情份上,我早讓日天然直接找那個瞎子要地,哪輪到你們?我這人仗義,從不虧待兄弟,但也不想廢物連累。我從中賺了點,但是真正肥的是你們!”
“是,是。你放心,我一定會搞得漂漂亮亮的,保準完成任務。”心底隻罵仗義你大爺,要不是有大好處,你會扯這玩意。
在韓家的精寒院舍,日天然目前的話事人韓業磊在悠然地品著清茶。
這些天來,他發動韓家的能力,將範圍擴大附近幾個市的鎖師界,甚至學習薑遲般抱著寧可找錯,不可漏過的身姿,委身到一些小集市去拜訪老鎖匠。亦因此,他深刻地體會所麵臨困難的艱巨。
——古鎖,遠比想像的難破解。
不過今天,他格外眉飛色舞,早早處於亢奮而期待的情緒中。
因為經過三顧茅盧,他終於將這片區域鼎鼎有名的頂尖老鎖師,外號:精刀剔鎖手的蔣石請來。
蔣石,這片區域有名的頂尖老鎖師之一,三大城市的古鎖研究會的副會長。鎖術精深,德高望重,對古鎖的研究不是年青鎖師所能比媲。他背景清白,沒有受雇於任何的家族和勢力,正是難得的適合對象。
這也是韓業磊不惜勞苦數遍相請的原因。
應該說,他是韓家想到的候選者中,目前最有機會解開古鎖的人。
他的到來,讓韓業磊和整個韓家的希望劇烈的點燃。
韓家院舍內打掃的幹淨整潔,一片落葉皆不見,下人禁止走動。
韓家威望最高,實際的最高權力者,韓業磊的父親,也就是那個老頭子早早就起床,在書房裏修練書法。
在身邊,薑遲恭誠而耐心地磨墨,耳內傾聽著外麵動靜。
“來了,來了!”
門子的叫聲從外麵傳來,不一會兒,韓業磊領著個矮小健碩頭發花白的老頭邁步而入。
“見過蔣鎖師。”
“客氣,客氣。見過韓爺和三少奶。”
“見過韓前輩。”
薑遲倒不想到他鼎鼎大名,卻如此平易近人。
當然,韓家畢竟是清平市有名的大家族,產業遍及全國三分之一。對方這個態度,倒還是合適。
幾人談論一陣,話題不斷圍繞著鎖的古史和破鎖的理論,薑遲發覺這個蔣石果然不簡單。韓家老頭子明顯不是簡單的談話,暗中有考究對方的意思,不時發出些艱深偏僻的問題。明是請教與討論,實質是刁難。
蔣石話不多,然回答一兩句話語,總能將深處的要素剖釋得清清楚楚。
從他遊刃有餘地發表的犀利見解這點,足以印證他在古鎖界的鑽研深刻和涉獵知識麵的博廣。
“看來,這趟是找對人!古鎖必開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