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點功勞，不過罪行更大。你別忘了，那天你讓我變成淫棍，險些被人家丈夫回來捉個正著。就衝這條，你的功勞抵得差不多。”王所自然不能讓他有功勞自居，看這狀態，對方要出損主意了。所以從道德感上，先將對方功勞打掉一大半，呆會拒絕起來，完全沒有心理內疚感。二來，對方也不好意思獅子開大口。
誠然，怪聲的確幫上他不少，但誰叫他包藏禍心，想弄自已？
“你這忘恩負義的小子，記恨心咋這麼強呢。好了，算那天我魯莽，差點讓你落下千古罵名被人捉去浸豬籠。”
“不是魯莽，是陰險！要不是我身手敏捷，冒著生命危險，差點讓你玩死。我心胸豁達，不和你計較，但你不能不當回事，這是你的不對。”
“……”
怪聲大腦隻有一個回音：這個世界還他娘的有比我不要臉的人呐！
他不在這個話題上強扯，說：“隨你怎麼說，我幫你不少大忙這條你否定不了。我不是一個要求別人有恩報恩的人，我神通廣大，從不需要這個。對你，同樣不想讓你感激，讓你為難。”
“什麼不想啊？你嘴裏說不想，但明明就是這樣做！”王所自愧臉皮厚度遠遜於對方。
“以前，我想公公平平和你交易。你給我識種，然後我授你厲害的神通，清晰分明。但現今想想，對你來說依然有一丁丁點不公平。因為你不知道識種是什麼，充滿惶恐，我的要求不太近人情。”
王所越來越警惕，這個“賤貨”不是好人，他越是慈眉善目，裝作為人民著想的時刻，越是不能相信。
說得“道貌岸然”，接下來，陷阱越深。
“所以我決定，暫時擱置交易。當然，你不用懷疑我別有企圖，我可以告訴你原因。之前我過於焦急，急著想出去重獲自由。這幾天才想到，以我現今形形態，出到外麵，最多不到一個月，就消散失去，得不償失。”
王所表麵認真恭聽，臉上還流露出一絲絲誠懇的感動，心底卻鄙夷：這不是當我三歲小孩子哄嗎？你這個賤人，奸計多端，關乎到你的生死，哪有可能設想不周全，跑出去送死？
怪聲明顯是轉換套路，接下來，應該是說出他的新陰謀。
怪聲自然察覺到他的警惕，說：“你別將弦繃得如此之緊，世間再怎麼著，也是好人多。你我同成一體，我要是讓你出事，我也活不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這人咋沒有尊卑，不懂禮貌？我說過接下來是全為你好，是對你絕對百分百的好事！”怪聲悠悠然教訓幾句，才緩緩說：“以你身體素質和實力狀況，太過弱小。被人欺侮淩辱，沒反抗之力。憑你粗淺鎖功，連養家都成問題。”
他說的兩點王所倒認同，特別是第二條。
這個社會競爭激烈，等級森嚴，有權有勢的人，早將向上的通路霸占。王所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想往上走，衝出頭來，千難萬難。就連討生計，養家糊口，也充滿艱辛。
王所的鎖術這些日子大有進步，但是要達到養家的地步，依然有所欠缺。他父親的願望，日夜盼他上個大學，找個好工作，更奢侈些是能考進鎖師係，更大的夢想根本不敢想。
在沒遇到老怪之前，倆父子過著寒酸而艱辛的日子。老怪附入他體內，雖然出手的次數不多，有的算半幫助的性質，其中的效果立竿見影。
得到瘦五的攤位，這是最好的印證。
“上次你埋伏將那個惡漢狠揍一頓，我看在眼內。你小子的誌氣和狠勁還是有點的，就是年紀小些。縱觀種種，我不拐彎兜角就直說：我想收你徒。授你厲害的神通！”
“收我為徒？你開玩笑嘛你！”王所不想到他會打這個主意。
“有了師徒之誼，你就名正言順能得到我的神通，也能夠放心我。我怎麼喪心病狂，總不至於害自已的弟子！”
原來是玩這一套！
在求生麵前，狗屁的師徒之情！
王所不會傻到一糊弄，就會認為這個貨善良正道。
他腦海有個念頭一劃而過，對方既然想以師徒情份穩住自已，何不將計就計，先答應敷衍於他，將他神通學到手？待日後若提出要自已的識種，大不了到時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