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手上勁力驟然加劇,“哎喲喲”,砰!黃押頭慘嚎幾聲,重重被摔於地上。
“好小子,你找死!”
剩餘的兩人見他真敢出手,當即執拳衝上來。
王所一腳踹向地上的黃夢筆,然後衝向兩人。他身體不壯,但是三人欺淩他父親激起他的沉積憤怒,拚命起來奮不可擋。
一拳擊在那個高個子的額角上,高個子瞬即痛苦倒地。
另外一人拳頭落在他身上,打得他一個趄趔,跌滾於地。他忍疼迅速地彈起,全然不顧身後有敵,向著高個子腦額再爆打一拳。
以命拚命!
幾個摔滾,高個有衝到他身後,將手裏的板凳就要往王所腦後砸過去。
王所隻覺身體一陣微微顫動,身後的高個子額央出現一個淡淡的鎖印,半空的板凳停止。
忽然“嗷”一聲怪嚎,然後巴唧巴唧,七手八腳將身上的衣衫連脫帶撕,脫得幹幹淨淨。
汪嗷!汪嗷!
然後像“海子”般沿著王所腳邊爬,整張臉赤紅赤紅,猛烈狂吠。
另外的同伴很快同樣如此,先出現淡淡鎖印,然後像被剝了靈魂般,在屋內學著狗爬。
王所父親本來擔心王所激怒對方,受到傷害,豈知一陣亂七八槽的響動後,卻隻聽到屋內平靜,剩下似人非人似狗非狗的嚎叫。
“怎麼回事?怎麼就開個頭,後麵沒有動手的響動?”他傾耳仔細聆聽。
黃夢筆被爬起來的王所一腳踏在地麵,動彈不得。眼見此幕,一時間怔住,他也無瑕顧及胸骨快要斷折的痛苦,驚叫:“千軍、東流……你們幹什麼?”
他想喚醒似乎失去靈魂的兩人,兩個同伴渾然不聞,仿佛自已成為真正的狗。
他脊背冒出冷意:“慘了慘了,這個小娃懂邪法!我招惹到厲害人物!”
不禁冷汗淋漓,他瞧不出王所使出具體手段,但如果不是王所動手腳,還有誰?
“過往聽說那些深山老林往往深藏奇人誌士,我皆嗤之以鼻和不屑,認為那是騙人的,世上從不存在虛妄的妖術邪功。豈知今天遇上!娘娘咧,這小子年紀輕輕還在讀書,怎麼會懂邪術?”
不論怎麼說,此等奇人他自知惹不起!他沒時間往深處想,唯今之計怎麼讓王所放過自已。
短短的接觸,他清楚知道王所不像他爹懦弱可欺,此子有著與年紀不相稱的狠勁。
王所的腳板從他胸口移踏到他臉麵,頓時滿嘴滿臉都是泥汙,他隻感覺到臉頰骨散架,人要窒息般。
“我黃夢筆縱橫半個清平市,風大浪大說不上,但是血雨腥風凶險危機遇到不少。運氣一向不錯,今天怎麼卻碰到這事?萬一個處置不好,我三個就要暴屍荒野。”
地上兩條人事不清的“人犬”吠聲在繼續,不知道最後能否會變回人。他越來越害怕,擔心王所下一刻接著將他也變成一條犬。
“這位小兄弟,有話好好說。這趟我們不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你老人家。有話好好說,別衝動,事情可以再商量商量。”
“現在才知道錯了,晚了!”
“是。是。我們該死,我們有眼無珠,求小兄弟給我們個贖罪的機會。”黃夢筆臉貼於地,還扒拉半嘴泥,誠惶誠恐,和之前的氣勢洶洶天淵之別。
王所此時不用腦想,也知道是體內“怪聲”用上神秘的鎖術。
“這神通竟能對付人的大腦,真是可怖!”
王所將手中的黃夢筆往前一踹,一聲慘叫,他說:“現在知道有眼無珠,想和好了?遲了!老子心情不好了!我還沒殺過人,你幾人不長眼自找上門,想怎麼樣的死法?”
“小兄弟,華夏帝國是法律國家。錯是我們錯,我們賠罪,但是手上沾上人命就不好,你不怕,也得為你爹想一想。我們來這裏,典當行的人都知道。你瞞不過去的……”黃夢筆盡量壓製內心的驚恐,結結巴巴說。
王家鋪不明白發生什麼變故,為什麼凶神惡煞的黃夢筆等人忽然轉變態度,變得如此驚惶?隻是聽到兒子安危無恙,而且還占據上風,一時略安。
王所見他渾身打顫,說:“終於知道怕了?你放心,嚇唬你而已,你連死在我手下的資格都沒有。”
他看到黃夢筆嚇得魂不附體,以為是眼前詭異一幕是自已所為,所以索性一副殺人如麻凶殘成魔的模樣。
他沒有殺過人,也沒有想過殺三人,給點教訓足矣,畢竟他日後還得要生活。
他緩緩掃一眼地上兩人,說:“將他們拖出去,給我滾蛋!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