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拍了拍匣子,往屋內幾人環顧一眼,他們都看著自已。
除了薑遲,其餘三人,俱是臉上帶著不置可否的懷疑神情。
他沒有再有下一個動作,隻說:“你們既然都不相信我能打開,卻又請我來,倒顯得我強賣強買。上次我和薑小姐談好的價格是三十萬,看來你們是不情願答應。我也不強人所難,你們不高興,我也不高興。”
諸人一頭霧水,不知他突然說這些話是啥意思。
“所以我們之前的交易作廢。也就是說,你們不用付三十萬,而我也沒有義務把你們幫你開啟五龍鎖。”
“你什麼意思?你是知道瞞騙不了,想退縮?”韓業磊冷聲說:“……你還是有自知之明,避免出乖露醜,打起退堂鼓!但是你既然進我韓家大門,騙了我們,浪費我們諸多人力物力,怎麼都要算上你的大不敬……想絲發無損安然出去,那就難了。”
王所擺手止住他的長篇大論說:“你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沒義務幫你開鎖,但是不阻礙我證明自已有能力打開五龍鎖。
屋內三人更不解其意,難道這個窮酸小子腦子有毛病。說話不清不楚的?
在韓家精舍外,王東和韓家的管家一起。
“老管啊,你跟我說說,韓老爺子將那個叫王所的小鎖匠請回來,想幹什麼?”
老管原名管大,是韓家的總管家。
平時他和王東挺熟的,而他清楚也王東和韓業磊的親戚關係。
“這是秘密,我可不能跟你說。再說這事和你無關,你知道沒用。”
“和我無關,你就和我說說,反正沒啥損失。”
“你怎麼打聽這事來?聽說早上你和三少奶發起衝突?你這不是胡鬧嗎,做下人要守本份,最忌的就是客大欺主。她對與不對,不是你能頂撞的。別說我不提醒你,這事要落在老爺子耳內,你鐵定倒黴。”
王東不以為然,隻說:“我打聽這個王所,就是因為這個。我和三少奶早上發生衝突,就是因為那個王所。你有所不知,我收的那塊地皮是這個王所的,我早上前去收地,眼看完成了,三少奶無端端趕來,拚命護著那個王所。看那情形,好像兩人關係不一般……”
“你怎麼說話?王東,話你要悠點說,要傳出去,對三少奶對韓家聲譽有影響。我這是善意提醒你。”
“行,行行。我知道,我不是和你哥倆兒熟,口無遮攔嘛。難道對你,我還有啥瞞著掖著?你還給我說說是啥回事?”
“那個王所啊,……我就告訴你一點。韓老爺子最近得到一個匣子,匣子有古鎖守著,找了很多著名的鎖師,都開不了。韓老爺子聽說這個王所開鎖有一套,就邀請他前來作客。”
王東恍然大悟。
“這個時候,匣子能不能打得開,全依靠他呢。你去得罪王所,那豈不是找死?三少奶不趕過去,你不是誤了大事?她不讓人將你論罪,就算不錯。”
“原來如此。……呸!不是我願意看韓家倒黴。我和那個小子打過交道,他有多少水平,沒人比我清楚。韓家將希望寄予他身上,那是白耽誤功夫!”
“這怎麼說?”
“那小子就是個集市小鎖匠,你想想他要有能耐,能到集市擺攤終日日曬雨淋混飯吃?我和他打過交道幾次,對他知根知底。他絕逼是騙子!韓董事長、薑經理,都被他紮營一騙,上了大當。你要知道那是古鎖,就他那點小年具,小眼界怎麼可能兔崽子過?韓家請了諸多鎖師都打不開的古鎖,他說有辦法,這不是騙人是什麼?”
管家聽他所言,也疑惑起來。他剛才在門外迎麵見到王所如此年青,就心生奇怪,王東如此添油回醋說一通,頓時更加偏信。他猶豫著要不要前去稟報韓業磊,說一說王東的意思。
他忽然想到什麼說:“現在王所都進了裏麵,如果是騙子,他鐵定是逃不過。裏麵有蔣石那種的名師坐鎮,他出不了什麼手腳!”
王東一聽,心底大樂:“王所啊王所,你是活膩了,沒想到人家請了名師來坐鎮!……你沒見過韓家的殘忍和厲害。我看呆會你騙術被揭發後,怎麼死!”
他是絕對不相信王所能打開古鎖,其中包含有敵對的感情因素,而另一方麵,這個推斷更是建立在理智思考的基礎上。薑遲一來被王所迷得神魂癲倒,二來韓家為打開匣子窮途末路。所以薑遲竭力推薦王所給韓家,這不怪她,既然走逃無路陷入絕境,嚐試下選擇又何妨?
王東曾護送過薑遲前去打開保險櫃,所以清清楚楚此事。
可笑的是王所不自量力,以為打開與打不開,都能夠攀上韓家。哪裏知道韓家一反臉不認賬,比誰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