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有辦法。現在我缺的就是沒錢。”
王所說:“確實拿不回來地契的話,我可以直接找“日天然”交易。讓他們給五十萬,然後我把手裏的當票給他們。典當行那張當票底檔隻是其一,有了我這張當票,可以叫典當行把地契贖回來。”
薑遲微頜臻首:“這倒可以。你將地直接給“日天然”,沒有典當行從中賺差價,價格大低,日天然當然願意。”
她轉而笑盈盈地凝向王所,說:“三十萬可不是小數目。你說一說,讓我心甘情願借給你的理由。僅憑你信任我?這個太勉強據我所知,你家境一般,我借給你,你短期內可還不起!”
“以身相許,咋樣?”
“可以考慮。”薑遲笑涔涔地回答。
“……”
王所陪笑說:“哈,我就隨便說說。我可是人民群眾封的鎖神,才三十萬,價太低!那個……咳咳……容我想一想。”
他臨時想出向薑遲借錢以度過難關,提到如何還錢的事,還沒細想過。按鎖攤的生意,一天能賺個一千多到兩千,不吃不喝也得兩三年才能還清。但人家和他非親非故,不可能無端端借他兩三年。
“這樣,你借錢給我。我去把地契贖回來後,就把地契押你這兒。以後啥時候還清,你就把地契還我。如果贖不回來地契,那三十萬原路還你。”
“你相信我?我可是“日天然”的人,不怕我拿到地契後,第一時間就交給日天然?到時你不是啥都沒了嗎?”
王所色眯眯地心道:你何止是日天然的人,我和你在廁所都那樣了,你還是我的人咧!
隻“大義凜然”說:“你當我之前胡說八道?我說過,你是我信任的人!地契交給你,就相當交給自已人,好過典當行這頭豺狼好得多!退一步說,你將地契給了“日天然”,我認命,我也心甘情願。讓你有利益有賺頭,好過白讓“典當行”賺。”
薑遲見他說得認真,沉吟片刻說:“這樣,我不要你的地契,你就過來韓家,幫我工作兩年。三十萬就當預支的薪水,行不行?”
王所沒有鎖師的高級職業證書,然王所的開鎖功夫,她是見識過的,日天然和韓家產業最欠缺的就是新鮮而有實力的鎖師。他之所以還混跡小集市,是因為還沒有被大集團大家族發現,若是用三十萬請他為已效力,再好不過。
“我在韓家的處境你也知道,之所以被邊緣化得厲害,就是因為我沒有自已的人,沒有人能夠值得信任。你進入日天然,那就是我第一個心腹。”
她漆黑的眸子誠懇而帶著一絲懇求。
王所默言一會,還是搖搖頭說:“我不會幫韓家打工。而且我還有學業要完成,如果運氣好的話,我要進華夏國最高級的警隊,完成我小時候的夢想。”
“你出的條件對於一般人難以拒絕,但是我誌不在此。我不想這一生,就為一間私人機構打工度日。”
王所說得很認真,很堅定,盡管之前他對薑遲說了一遍這個幼時的夢想。但是再次說出來,充滿尊敬和肅然。
“決定了?”
“決定了。”
薑遲眼神劃過一縷失望,仍然強露笑意:“真是可惜。不過以你的功夫,進入特警隊或者戰警隊,的確威力巨大,更能發揮你的才華。人在青春時,總會產生遠大理想!區別在於,是否有堅持理想的毅力!”
“你放心,我不是記恨的人。雖然你拒絕了我,但借錢你沒問題。至於地契,還是你拿著,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不能小心眼給你看。”
“謝謝哈。我就知道我所找的人絕對沒有錯。”
薑遲白他一眼洋洋得意的模樣,說:“不過有一點。我的身份太敏感,你要守口如瓶,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借的錢。”
王所理解她的擔心,她終究是日天然的人,她出手助自已出自私人的情誼,萬一讓“日天然”知道她這麼做,那是赤裸裸的叛徒行為。到時必讓韓家震蕩,遭受到韓業磊的大肆攻擊。
王所不禁心裏有點小感動,她和薑遲相識日子很短,不過就是自已幫她開過兩次鎖,並意外產生“豔麗的肉帛相貼”。而她在所有人質疑自已時,堅定相信自已,數次相助,到現今自已向她借三十萬,她竟然不惜冒著和“日天然”、韓家責難的風險,暗中幫自已,這份情誼溫暖得讓他感受到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