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高手王國棟(2 / 2)

趕緊改口道:“也不怕下到公社社員,上到縣裏領導笑話,快別給你那烈士兒子抹黑了。我告訴你李婆子,以後這小王莊你少來!玉蘭妹子性子麵不敢說你啥,我可不是好惹得!你出去打聽打聽,看我怕過誰!”

李婆子挨了幾巴掌,又被韓老太這麼劈裏啪啦地一通怒罵,心知自己今天是討不了好了,才慢慢地消停下來。

王國棟看她不蹦躂了,把自己老娘護到身後,手上一使勁,又把李婆子給搡到了躺在地上的李老頭身上。

可憐李老頭,才費勁巴拉地咳了半天,把鼻子嘴裏的豆麵條吐幹淨,翻過身來仰麵躺著歇口氣。

李婆子這一下又撞在了胃上,豆麵條又從鼻子裏擠出來了。

李老頭心裏悲催,一邊咳嗽一邊後悔。

原以為今天下午能來王玉蘭這兒搜刮東西,怕拿不動多吃了一碗麵。早知道來這兒會挨這一頓打,他幹嘛要吃飯,弄得現在難受死了。

李老頭又是咳嗽又是擤鼻子地弄了半天,才把自己鼻子嘴清理幹淨。

兩口子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灰溜溜地走了。

路上李老頭還埋怨老婆子:“都怪你,非說誌軍參軍去了不在家,王玉蘭隨便你手拿把抓。這下可倒好,啥也沒撈著還害我挨了一頓打,下次不聽你的了。哎呦!這小兔崽子下手真狠,打得我疼死了。”

李婆子還不死心:“老頭子,你現在被王國棟那小崽子給打傷了,咱們去縣裏找公安告他去。讓他吃牢飯,看把他能耐的。”

“你說告就告?周圍那一圈人全是小王莊的,他們都是一個老祖宗,沒人給咱作證。”李老頭雖也覺得憋屈得慌,倒還有點理智。

“怕啥,你不是有傷嗎?公安驗這傷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李老婆子篤定地說。

要不說這是一對兒老潑皮呢?他倆把孫女捂死,縣裏的公安和武裝部都有人來,卻沒人能奈何了他們,因此上這老婆子並像一般村民那樣怕去公安局。

相反了,因李誌軍經常去他們家搗亂,兩家人卻又不在一個公社,公社幹部都不願管他們的狗屁倒灶事,他們還經常去縣裏公安局喊冤要求嚴懲李誌軍,所以這兩口子說起去公安局那是熟門熟路的。

正因為跑的多了,所以李老頭知道公安講究證據。

證人他倆是別想了,李老頭掀開衣服一看,證物也沒有了!

他身上好好的,別說傷了,紅斑都沒一個,要不是現在胃部還疼著,李老頭直以為自己沒挨過打呢!

這下兩口子傻眼了,得,沒戲了回家吧!倆人垂頭喪氣地回去了。

再說回王玉蘭家,倆潑皮走了後,王玉蘭是放聲大哭,她性子綿軟,不善與人爭執。

以前那倆人來了都是兒子護著她,小小的孩兒都知道擋在她身前。

哪怕當麵鬥不過,過後也要糾結一幫小夥伴去老李家搗亂。

把窗戶上糊的紙戳破,爬進去把狗屎放鍋裏,盤子碗的都摔爛,衣服勾出來豬圈裏滾一圈再扔到院子裏。

直把李家兩口子氣得跳腳卻也全然無法,都是孩子的小打小鬧,公安也不稀得理他們。

尤其是李誌軍長大後,他倆敢來小王莊鬧,回去的路上必遭李誌軍的悶棍,兩口子吃過幾次虧也不太敢鬧了。

現在兒子一走,得著信兒的倆人又來了,直把王玉蘭慌得沒法,除了哭,再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那倆被王國棟趕走了,王玉蘭放下一顆心,拉著韓老太的手直哭:“韓嫂子多謝你了,要不是國棟來了,你說我該咋辦。”

“要我說你也太軟了,上去給她兩個大耳刮子,看她還敢糟踐你不!”韓老太可看不慣玉蘭這軟包子脾氣。

泥人還有三分土氣呢,她連泥人都不如,整個一麵人,一家子麵人。

他爹跟兄弟更麵,也就是小王莊,往上數二三代都沾親帶故,還沒人欺負她們一家子。這要在別的地方,這麼一家軟包子,早也過不下去了。

韓老太不願意聽她哭,直接安頓道:“玉蘭妹子,要是那倆還敢來,你隻管去我家叫去,國棟也好,我也好,都給你撐腰。”

王玉蘭又是一番千恩萬謝,韓老太直接擺擺手領著孩子們走了。

出了玉蘭家,王國梁跳起來摟住他哥的脖子,嘴裏不停問:“哥你剛才太能耐了,你這樣這樣。”又拽住他哥的胳膊推來搡去:“你這招哪學來的?真好使。”

王國棟想起了乘龍大兄弟在熒幕上鑽來跳去的矯健身姿,又把敵人當盾牌使的瀟灑不羈,也覺得自己剛才特別能耐。

偷偷看一眼郭絨花,郭絨花跟他妹手挽著手,對著他也是一臉崇拜,王國棟隻覺得特別受用,笑咪咪地回答他弟:“我跟乘龍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