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語(1 / 3)

現在隻有吃商品糧的工人、幹部能按月發各種票證。鄉下的老農民,每年隻能領到極少的一點布票和糖票,連糧票都沒有,更別提各種工業券了。

眼看要中午了,三人回到招待所裏吃了午飯,飯後也不停留,收拾了東西直奔火車站。

也幸好有喬鐵柱這個壯漢,不然這麼重的兩箱鐵疙瘩和這一堆戰利品,就憑王國棟和喬會計兩人,也夠嗆能拿得動。

又經過一番生死掙紮,好容易上了火車,這回可沒人給他們買帶座位的票了,三人隻好在車廂接頭處找了個位置放下東西蹲著。

到了他們縣城下了火車,喬福山派來接他們的人已經開著拖拉機等在火車站了,王國棟和人商量先到縣醫院停一會兒等等他,他要去見郭父郭母。

走在去病房的路上,王國棟忐忑不安中帶點小緊張,這還是他第一次單獨去見郭父郭母呢,他心裏莫名有一種新女婿第一次上門的小尷尬。

病房裏隻有郭母和郭三哥陪著傷員郭二哥,郭父看兒子情況穩定了,今天早上就回去上班了。

王國棟給郭母留下了一床毛巾被,一個暖瓶,兩個搪瓷盆,幾條毛巾。

他對著推辭不受的郭母道:“嬸子您別推了,住院不比在家,缺東西使喚不說,還哪兒都不方便,這些東西您都用得著,就留下吧!過幾天絨花想您和二哥三哥了,我再帶她來看您。”

他說完這番話馬上就要走,樓下還有人等他。

郭母被他這匆匆忙忙來去如風的一頓操作給弄懵了,等他跑了才回過味來,剛才王國棟那小子的話似乎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王國棟被紅星公社的拖拉機送到家時都快半夜了,韓老太看了王國棟買回來的東西樂的合不攏嘴。

別的東西都還罷了,暖瓶可太有用了,家裏沒有這個東西,喝口熱水都不方便。

他們這地區沒山沒林的,也不產煤,農村燒火做飯都用各種農作物秸稈。

秸稈燒起火來倒是夠旺,就是不持久,一大捆秸稈也就將將夠做一頓飯的,家裏的主婦如果不精打細算,往往會落的沒柴燒火做飯的窘境。

就連冬天也不能時時的燒火取暖,趁做完飯的熱鍋燒一鍋開水,沒多大會兒功夫就涼了。

為了冬天裏能隨時喝口熱水,韓老太都是在公社的衛生室拿了輸液的玻璃瓶子回來,灌上熱水放到棉被裏保暖。

這玻璃瓶子也不好使,瓶口小不好往裏灌水不說,操作不好灌熱水的時候還會炸。

暖水瓶價格貴就不提了,買的時候還得要工業品劵,凡是要票的東西,對老農民來說都特別不容易得到。

也就是哪家姑娘出嫁,娘家疼閨女的,能費力淘換了票來買上一隻或一對暖水瓶,帶在嫁妝裏,那就算是相當體麵的了。

因了暖瓶的不易得,所以家裏能有個暖瓶使喚,那就證明這一家是家境殷實的好人家。

韓老太喜滋滋的安排,五個暖瓶,王國棟他大伯娘二伯娘一家一個,再給她娘家哥送去一個,還能剩下兩個自己家裏用。

現在隻有吃商品糧的工人、幹部能按月發各種票證。鄉下的老農民,每年隻能領到極少的一點布票和糖票,連糧票都沒有,更別提各種工業券了。

眼看要中午了,三人回到招待所裏吃了午飯,飯後也不停留,收拾了東西直奔火車站。

也幸好有喬鐵柱這個壯漢,不然這麼重的兩箱鐵疙瘩和這一堆戰利品,就憑王國棟和喬會計兩人,也夠嗆能拿得動。

又經過一番生死掙紮,好容易上了火車,這回可沒人給他們買帶座位的票了,三人隻好在車廂接頭處找了個位置放下東西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