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種完已經六月中旬了,洪水近在眼前,王國棟又開始焦灼不安。
在家裏他話也說得少了,活也不想幹了,就連晚上擺弄郭絨花時,動作都凶狠了許多,每每把她折騰得連連求饒才肯罷休。
他開始整天往外跑,隔壁的武縣,文縣,市裏到處去。
每到一個地方,有認識的就跟認識的人拉話,沒認識的人就尋那人多的地方,往下一蹲,擺動三寸不爛之舌,宣揚‘天降暴雨必定河水泛濫’。
他這個論調極其得當地人支持,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飽受槐皇如豐兩大兩小四條河流的反複蹂躪,他們對於洪水那是記憶猶新。
王國棟這話頭一提起來,上了年紀的老人們都連連點頭,還會掰著手指細數自己經過的大小洪災,給在場的人講古,洪災之時生活是如何艱難,他是如何幸運才得以活了下來。
提起了話頭的王國棟就會悄然離去,奔赴下一個地方。有這麼一番言論打底,洪災前長達五六天的暴雨足夠給人們警示了。
隨著八月的臨近,王國棟的臉越發陰沉的厲害,家裏人都麵麵相覷,誰也弄不清他為何如此不對勁兒。
每當郭絨花試圖問起,都會換來一陣狂風暴雨似的征伐,他心底的躁鬱無處宣泄,唯有在她溫柔的包裹裏,才能紓解一二。
王國棟開始攆知青了,知青們一年都有一次探親假,但是因為來回路費和交通不便的原因,許多知青是自打來到安平縣,就再也沒有回過城。
他鼓動知青們現在就請探親假回家,卻沒有人肯聽他的。
謝盛說:“回去做什麼?我母親當年被批鬥不堪受辱投繯自盡,我父親在西南下放,現海市並無親人,我做什麼要回海市?”
張婧姸對他說:“回去又不能留下,我這麼大年紀也沒個對象,父母在信件裏已經為我的處境開始發愁,我回去他們對著我肯定更愁,我還不如就在咱安平縣待著自在呢!”
褚天逸說:“國棟哥你沒事吧?我好好回京城幹嘛?我現在有臭妞妞了,把她留在安平縣我不放心,帶她回去~”褚天逸打了個冷戰:“我不敢想象我家裏人都會是什麼反應,我還是在這兒逍遙快活吧!”
林彩霞對謝盛情根深種,一直不願回家接她媽的班,此時自然也是不願走的。
穩重了許多的林建中想家了,接受了王國棟的提議包袱款款回了陽城。
王國棟鼓動了一番,全朝陽公社竟然隻有不到十個知青請了假,這結果讓他極是挫敗。
七月下旬,王國棟帶了幹糧花費了七八天時間把平橋水庫上遊的幾個水庫都遊走了一遍。
站在石灘水庫的堤壩上,王國棟心髒一陣陣縮緊,這個水庫的大小不亞於平橋水庫,前世連續八天的特大暴雨最先打垮了她。
為了控製屢次泛濫的槐河,領導人下令在這片地界上連續修建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水庫,這十幾個水庫被槐河連成了一串。
夏種完已經六月中旬了,洪水近在眼前,王國棟又開始焦灼不安。
在家裏他話也說得少了,活也不想幹了,就連晚上擺弄郭絨花時,動作都凶狠了許多,每每把她折騰得連連求饒才肯罷休。
他開始整天往外跑,隔壁的武縣,文縣,市裏到處去。
每到一個地方,有認識的就跟認識的人拉話,沒認識的人就尋那人多的地方,往下一蹲,擺動三寸不爛之舌,宣揚‘天降暴雨必定河水泛濫’。
他這個論調極其得當地人支持,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飽受槐皇如豐兩大兩小四條河流的反複蹂躪,他們對於洪水那是記憶猶新。
王國棟這話頭一提起來,上了年紀的老人們都連連點頭,還會掰著手指細數自己經過的大小洪災,給在場的人講古,洪災之時生活是如何艱難,他是如何幸運才得以活了下來。
提起了話頭的王國棟就會悄然離去,奔赴下一個地方。有這麼一番言論打底,洪災前長達五六天的暴雨足夠給人們警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