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情是，她現在的心，是越來越亂了。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該如何是好。她甚至是有些猶豫的，自己到底應不應該說出那些有些傷人的話語。
可是最終，隻是一個念頭便讓她下定了決心。
沒辦法，她隻要是一想到正在戰場之上不知生死的竇弘毅，心便驀地一疼。
如此一來，她又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在這裏和李紹元有些莫名的……不清不楚呢？
想好這所有的事情以後，楚嵐便咬了咬牙，“李紹元，你聽我說！”
但是，李紹元臉上那痛苦的模樣，卻是真的叫她說不出口。
不過，她也僅僅隻是頓了頓，在李紹元頗為拒絕的眼神之中，繼續開口說道，“李紹元，我不想騙你，更不想騙我自己。”
說完這句話，楚嵐便立刻挪開了目光，她有些害怕去看見了一個帝王最是痛苦的模樣。
至少在她看來，就是這樣的。
讓自己的眼睛不再看到李紹元的臉時，楚嵐這才是感覺，自己的心不再是那麼的沉重，以至於無法呼吸。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緩緩的開口說道，“你要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什麼。或者可以這麼說，我對你的感情，是從來都沒有變過的。而……”
而字後麵的話，楚嵐有些說不出口了。
但是最終，她還是下定了決心。
這一刻，兩個人之間就好像是角色互換了。
剛才是李紹元說，現在一直是她在說話。
不過，這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至少在李紹元看來，什麼事情也比不了楚嵐後來所說出口的那些話語。
她說，“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愛的人，也從來都沒有變過的。”
任何讓人難受的言語，任何讓人難受的事情，帶給李紹元的傷害，恐怕都沒有這句直接的話語的千萬分之一。
更何況，還是從楚嵐的唇齒之間緩緩發出的聲音。
一個帝王，從他這般的低下頭麵對一個人開始，就注定會跟這世間那些個墜入愛河的平凡的男子一樣，得到拒絕，以及受到傷害。
這件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楚嵐說完這話之後，便再沒有開口說什麼了。
她知道，被喜歡的人拒絕是什麼感覺。
當初，她竇弘毅不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她嗎？
可是這最終，她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但是李紹元卻是沒有這樣子的機會了。
她沒有辦法了，畢竟，她以為自己原先已經是說的很明白了。
既然這些事情還是不明白，那麼，她索性就殘忍一點。
楚嵐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她有這個拒絕的意思，就差決心了。
現在決心有了，她必然是要拒絕的。
就這樣安靜了許久，這次是李紹元妥協般的開口道，“楚嵐，你先……出去吧！”
等了這麼長的時間，才是等到這樣子的一句話，楚嵐自然是不情願。
再怎麼說，她想得到的，是一個明確的答複。
所以，她自然是站在了原地，並沒有什麼動作。
“怎麼了？”李紹元見楚嵐這樣，也是作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最重要的事情是，她現在的心，是越來越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