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將落不落,留戀著西邊最後的一點美好。
“我這是怎麼了?”
楚嵐輕輕的開口,驚醒了一旁的車夫。
“姑娘,你醒了。”
看見車夫驚喜的眼神,她點了點頭,“是,我這是怎麼了?”
“姑娘你染上了風寒,現在這才醒來。”
聽到這句話,楚嵐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因為,她正在細細的感受著自己的身體。
不,不對!
楚嵐感知到了某個地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那模樣,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從發燒昏迷後醒來的人的樣子。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一見到楚嵐的模樣,那車夫也是嚇了一大跳,生怕她又有個什麼不好。
楚嵐穩了穩心神,這才開口道,“小哥,你說我染上了風寒。那麼我想問一下,我這風寒是誰醫好的。”
那種感覺,太熟悉了。
她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上的那個傷口在裂開之後又一次被縫合。
最最重要的是,這一切,完全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你快說呀!”
見車夫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自己問題,楚嵐回過神來之後就立即開口這般的說道。
見此,那車夫隻好一一說了出來,“姑娘,醫好你的,是這裏最東邊住著的一個老人。”
“是了,那便是了……”
一聽到這個答案,楚嵐就是在那裏喃喃自語。
這副模樣,倒是讓車夫有些緊張,“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無事。”楚嵐回過了神,便搖了搖頭,然後又開口說道,“既然你是知道的,那麼你帶我前去見那位老人可好?”
“這是萬萬不可的!”
沒想到,她的話音剛落,車夫便急急地開口阻止。
“為何?”
楚嵐開口很是奇怪地問道,她總是覺得,這車夫莫名的有些怪怪的。
怕楚嵐起疑,車夫隻好事含糊其辭的說道,“姑娘,你的身體還未痊愈,就這樣隨便出去再吹個風什麼的,就不好了。再者說,你不是急於去邊疆嗎?這樣的耽誤下去,可是不得了了。”
這話說得倒是在理。
楚嵐在心裏麵暗暗地說道,也是對這事進行了思索。
這竇弘毅在邊疆等著自己去救命的,自然是耽擱不得。可是,她現在已經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那老人就是曾經醫治過她的老郎中。
既然是這樣,那麼她必定是想結識一番的。“小哥,無礙的。我剛才已經是想過了,我不在這裏養傷,但是,這位醫好的我的老人是要拜訪的。而且我在心裏算了算日子,今晚就去拜訪,明日午時啟程,還是來得及的。”
聽到這番井井有條並且周密安排的話語,車夫張張嘴,卻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他怕自己再多說一句話,楚嵐對自己的懷疑就會加深幾分。
於是,那車夫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好的,姑娘,既然你已經是做了安排,那麼便照著你所言去做即可。”
“多謝了!”
太陽將落不落,留戀著西邊最後的一點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