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日常的一句問候，也都沒有。
更不要說，對於自己跟著他離開的看法了。
楚嵐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裏，時不時的看一眼竇弘毅，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低著頭。
“不要玩自己的手了，已經是紅成了這樣，難道不疼嗎？”
突然，安安靜靜的車廂裏麵響起了這樣子的一句話。
楚嵐立刻停下自己摳手的動作，有些驚喜的看向了剛才開口說話的竇弘毅。
而竇弘毅此時也睜開了眼睛，直直的將她所表達的情緒盡收眼底。
然後，將目光投向了那根終於逃離楚嵐“摧殘”的手指頭上麵。
“弘毅，你……”
楚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想著先開口說點什麼。
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竇弘毅直直的打斷了，“嵐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留在蠻夷？”
“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楚嵐答非所問，但是很明顯是一頭霧水的模樣。
見此，竇弘毅的嘴抿了抿，什麼也沒有說。
天知道，昨日下午的典禮上，他有多麼的害怕。
以至於當楚嵐的目光投向他的時候，鬼使神差之下，他生生的將自己的目光錯開了。
因為他害怕，在那雙清澈到底的眼眸之中，看到自己並不想知道的答案。
而那個時候，楚嵐長久的猶豫，對他來說，是這一輩子最大的煎熬。
他幾乎是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跳錯亂的聲音。
“跟我走吧！跟我回邊疆，我們還像沒有爭吵之間一樣好嗎？”
這句話，在竇弘毅的心裏麵重複了很多遍，但是卻沒有勇氣說出口。
不管是李紹元，還是耶魯，他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對楚嵐說出這句話。
想到這些，竇弘毅有些挫敗般的將自己的眼睛緩緩地閉上。
他的心底忍不住是在不斷地嘲諷著自己，竇弘毅，你當真的是一個最大的懦夫。
懦夫！
但是，溫暖柔軟的手，卻讓他心裏麵這些嘈亂的思緒煙消雲散了。
竇弘毅有些驚喜的看著放在自己寬厚有力的手上麵的那隻小手，然後將自己的目光緩緩地向上移動，知道定格在這雙有些微涼的小手的主人的臉上。
楚嵐對著他笑了笑，“弘毅，無論我們之間有什麼不愉快，我也會留在你的身邊的。不管是邊疆還是蠻夷，亦或是什麼其他的地方，隻要我留下來了，那一定是因為你。”
“嵐兒，我……”
竇弘毅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覺得，此時此刻衝著自己的笑的楚嵐，就像是老天爺賞賜給他的仙女。
那個明媚的笑容，他想用自己餘生剩下的時間去疼愛和保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不用說。我們之間，隻要彼此的心是在一起的，那就足夠了。”
楚嵐依然是帶笑的模樣，緩緩地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話。
“謝謝你，嵐兒。”
竇弘毅發自內心的說出了這五個字，代表著他真正下定決心的愛。
說完之後，他便伸手，將楚嵐宛若珍寶一般的擁在了自己的懷裏。
“弘毅，以後，我們都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更不要在乎對方，卻什麼都不說，好不好？”
就連日常的一句問候，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