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的內心有了一絲拒絕，她想轉身，趁著沒有任何人發現自己的時候離開。
結果，卻驀地察覺到了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養心殿，似乎是太安靜了。
楚嵐這才發現，周圍沒有任何人。
就連德全以及那些侍衛，都沒有了人影。
這麼些天剛剛下了雨，現在突然起了一陣風，帶著寒冷襲來，楚嵐覺得，自己的後背直發涼。
但是，就算那風刮得大樹都“唰唰”作響，也不能阻擋她貓著腰躲在窗戶下偷聽。
從前的她，在養心殿幾乎是來去自如，所以這裏有什麼視覺死角和又好偷聽人說話之類的地方，她曾經在無聊的時候一一尋找過。
真的是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為自己偷聽提供了方便。
楚嵐的耳力不差，再加上四周安靜的出奇，她便將屋子裏麵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去。
她覺得，兩個人似乎還沒有談及到最重要的話題。
屋中的人，自然是隻有李紹元和老喇嘛。
“老師父，你剛才所言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饒是李紹元覺得自己一直能夠輕易地讀懂一個人的言辭，也真的是想不明白剛才的事情。
誰知道，老喇嘛卻是一副裝著聽不懂的樣子，“回皇上的話，老衲剛才所言之事，是天機。”
說完，便沒有了言語。
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這老喇嘛明顯是不想說清楚的模樣。
楚嵐覺得自己聽懂了，那麼李紹元一定會聽懂。
而且，她還很肯定，李紹元想知道的事情，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老師父，你應該知道，朕雖然對你很尊敬。但是，有些事情，朕也不希望被人蒙在鼓裏。”
聽了李紹元這突然淩厲起來的言語，那老喇嘛連忙的跪了下去，“皇上，真的不是老衲不肯告知。而是，這些事情，真的是不能說出口的啊！不信的話，皇上你請看！”
看什麼？
楚嵐一聽到這句話，心裏麵便直癢癢。
但是，她偷聽已經是很危險的事情了，若是此時在起來偷看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抓住。
這個時候，她恍恍惚之間似乎是聽見了衣料摩擦的聲音。
一下，就一下……
楚嵐在在心裏麵這樣的告訴自己，然後就緩緩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目光從那一絲絲的未關嚴實的窗戶縫兒中投了進去。
剛好，她看見了老喇嘛將自己的半隻衣袖去了。
“皇上，你請看！”
老喇嘛微微側了身，不僅讓李紹元看清楚了，也讓楚嵐瞧見了。
那露出來的左臂之上，有一大塊皮膚，是斑斑駁駁的黑點點，就好似是……
將死之人的肌膚。
楚嵐驚訝到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雖然老喇嘛年紀很大了，但是這一塊的皮膚，怎麼看也不像是屬於他身上的。
“這是何故？”
李紹元同樣也是有些驚訝於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但是終究還是沉住了氣，話語之中與平常一般無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