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跟在他身後,“今天我去了山的西頭,那邊的柴好啊,就多砍了點,這不就晚了會兒。”
趙勇撓撓頭,不在意的笑了笑。
“山上可是有大蟲的,你以後可得早點回來!”趙大嫂嗔了趙勇一眼,又說,“你前兩天從山上帶回來的那個姑娘醒了,現在正在屋裏頭呢,明天你去砍柴的時候,多采點草藥。”
“那姑娘醒了?可真是太好了,她傷的那麼重,我還以為可能救不回來了。醒了好,醒了好啊。”
兩人進了屋,聲音就聽的不那麼清楚了。
楚嵐索性也就不豎著耳朵聽了,她的傷還很嚴重,需要多修養。於是她閉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
旁邊房間的說話聲剛開始還斷斷續續的傳進她耳裏,到最後越來越輕越來越遠,直到那聲音消失在耳畔。
而趙勇和趙大嫂坐在屋子的炕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從白天上山砍柴的收獲說到家裏的母雞又下了幾個蛋。
過了一會兒,趙大嫂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
“咋了?”
“那姑娘醒來的時候跟我說,和她一塊兒掉進水裏的還有一個男人,問我們有沒有見到他呢。”
“我看見那姑娘的時候救她一個人,哪裏還有什麼別的人?”趙勇皺著眉頭。
“但是人家姑娘也不可能說謊啊,我想,應該是水流把他們兩個衝散了。”
“這倒是可能。”趙勇雙眼一亮,欣喜點頭。
趙大嫂繼續說道,“人家姑娘拜托我們留意打聽一下,咱們村子裏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外來的人。那姑娘傷的那麼重,還記掛著找人,可見那人對她很重要了。你說那姑娘她也是個可憐人,還躺在床上呢,就急急的要找人,我怎麼能不答應?這件事可就交給你了啊。”
趙勇手拍胸脯,“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又斷斷續續的說了會兒話,兩人才熄燈睡去。
楚嵐在趙大嫂的強烈要求下,在床上又躺了三五天才被準許下地走動。
其實她的傷不算嚴重,掉下懸崖的時候李紹元把她護在懷裏,她隻稍微受了點皮外傷,流的血不少,其實不嚴重。
最嚴重的就是右手的關節,因為使用繩索受力過大脫臼了。
可這麼幾天下來,她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這幾天趙勇每天都上山砍柴,趙大嫂在家照顧著楚嵐,也一直在打聽消息。
就像趙大嫂說的,他們村子不大,還鮮少有外人,要是有人到來,肯定半個村子都知道。
可是趙勇在外邊卻沒有打聽到一丁點關於李紹元的消息,楚嵐心裏不由著急。
她隻是受了輕傷,就昏迷了幾天,李紹元背後傷的那麼重,還替她擋住了懸崖上的碎石枝椏,隻會傷的更重。
現在李紹元還下落不明音訊全無,楚嵐根本就放不下心。
這不,一能下地走動,楚嵐就央求著趙大嫂,要跟著趙勇上山去。
趙勇跟在他身後,“今天我去了山的西頭,那邊的柴好啊,就多砍了點,這不就晚了會兒。”